沈天曾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只听到他一声愤怒暴躁的咒骂,下一刻就已经挂断了。
他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气的咬着后槽牙:“这混账东西!”
他这是什么意思,敢挂断他的电话,话都不让他说完。
沈令是以飞的速度赶回来的,狗屁的彩排,去踏马的演唱会,都没有眼下的事情重要。
怀孕了!
一路上,他脑子里,他耳边回响的都是这仨字。
沈天曾给沈令打了电话,让他回家。
文礼当时就在旁边,什么都听到了,都没敢在院子里侯着,就在门口当守护门神,紧张的盯着路面尽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家里老爷子跟大少,可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万一吵起来动手,他怕大少会被打死。
他在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喊表少爷过来,好歹能有个插的进去说话的人。
两个小时后,天都已经黑了下来,道路的尽头,一辆红色的跑车狂飙而来,幽灵似的,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停在了门口。
沈令下车,一身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气,脑门顶上都在冒着烟,看都没看文礼一眼,气势汹汹的直接进了家。
文礼一肚子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只能追上去:“大少,你冷静一下,有什么话跟老爷子好好说!”
这爷俩的脾气,都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吵起来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的灾难。
尤其是在女人的事情上,两人对待感情南辕北辙,老爷子是个痴情种,一辈子就只爱过一个女人,也就是大少的奶奶。
可大少呢,他天性风流,流连花丛,,没少被老爷子打骂,可不管用,后来老爷子见无果,也就放弃了。
祖孙俩就开始很默契了,见面的时候谁也不提女人的事情,老爷子以前还会关注他的花边新闻,之后就眼不见为净,再也不看了,省的来气手痒想打人。
“时夏!时夏!!”
沈令进了院子,再也控制不了心里的躁怒,愤怒的喊了起来。
沈天曾听到动静,咬牙指着他,压低了声音:“你个天杀的混账东西,你想干嘛,你还要杀人是吗?”
沈令正在气头上,整个人都是烧着的,绕过老爷子,直接朝着卧室放向冲过去。
沈天曾年纪大了,一直都有风湿病,腿脚不是很好,两步追上去没拉住他,一时间也是怒火中烧:“你给我站住,她睡觉呢!”
这混账东西,女朋友怀孕,有了他的宝宝,他们沈家的种,他就是这个态度?
他这把老骨头只要还活着一天,绝对不会允许他伤害人家小姑娘,辜负人家。
沈令却是头也没回,跟没听到似的,一脚把时夏卧室的门给踹开。
沈天曾一边指着他教训,一边已经到了门口。
而后就听嘭的一声炸响,门被关上了,他要不是脚下慢了一步,就直接被门板拍脸上了。
文礼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站在原地也不敢动,看着脸色铁青,显然被气到的老爷子,再次为沈令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