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是周六。”龙虾小声反驳。周末睡懒觉很正常的好不好!
老黑一边往嘴里塞小笼包一边翻眼睛——龙虾跟猪换过脑——他懒得跟他废话。
“咳咳。”林晰清清喉咙,打断这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八卦,“九点钟准时到书房,我要听简报。”
“是!”三人埋头,努力缩小自己。
被太子爷算计上,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算计死的!
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楼上么!
那天晚上,林晰忽然半夜要龙虾调那个杂碎过来这边,弄得大家都是一头雾水。那个杂碎实在是太无名小卒了,根本不像能被太子爷召见的样儿,可是偏偏太子爷就传召了——最开始,查夜以为太子爷想找个人当沙包,打一顿泻泻邪火,结果,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人带来之后,林晰正眼都没瞧一眼,直接把人被扔给屠夫带进了娱乐室,然后第二天一大,太子爷视察了一下进度,接着下令让保镖把房间‘收拾干净’,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兼莫名其妙。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血淋淋的善后现场被林萧然看到了,那孩子哪见过这阵势?吃饭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然后顶着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上学去了,人前脚刚走,后脚太子爷就扔给屠夫一部电话——这部电话与萧然的手机做了技术链接,林萧然打出的任何电话都会先接到这里,太子吩咐屠夫接电话的时候:“要仔细斟酌。”
说真的,即使是太子这么吩咐了,他们当时也没太想明白到林晰到底唱的是哪出戏,直到,那部电话三个小时之后响了,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是XX0。
害怕,挣扎,最终报警求助,萧然的一切反应都在林晰的计算之内——没错,电话那端的警察就是屠夫。屠夫审讯的手段都通天了,一堆问题砸下来,这个报警电话就成了萧然‘背叛’的铁证,这个录音变成了‘把柄’。总之,太子爷挖了一个坑让萧然跳下去了。因为报警事件,萧然的身份立即从‘太子的救命良人’跌成了‘不识时务、欠收拾的小虾米’。
错误被铁板钉钉,惩罚也就有理有据了——就凭太子爷那红口白牙的强盗逻辑,涉世未深的萧然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绕进去了。最终,连哄带骗带吓,钢琴小王子被吃抹干净不说,想来有了首次的前车之鉴,日后也不敢忤逆太子爷了。
是的,最微妙的就是这一点,直到萧然被吃抹干净,这个钢琴小王子恐怕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旨在吃掉他的阴谋圈套。对昨天晚上的事,萧然恐怕会归结为自己‘冲动行事,鲁莽害己’,或者是‘触怒黑社会流氓,自己咎由自取’,或者更甚的,‘黑社会手眼通天,小平民无力反抗’……也许萧然对以林晰为首的流氓团伙的印象滑向了更黑暗的评价,但至少,林晰避免了萧然对他产生憎恶心理——在明明强要了人家一晚上之后。
从总体效果来说,林晰的这一计应该算成功。
饭厅里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林晰放下报纸,“老黑,吃完饭记得给琴姨打电话。”
听了这一耳朵,龙虾立刻来了精神,自告奋勇,“需要医生么?我就可以啊……”嘴被旁边的老黑一个小笼包给堵住了,同时桌下被查夜踹了一脚。
青仁堂里,有两个比较有名的医生。
一个是龙虾,今年二十有四,没有行医执照,但从技术上来讲,已经是比较有经验的外科医生了,接个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缝缝补补……水平不比寻常医院里的主治大夫差,不过水平再高,太子也不会让他出手给萧然当大夫。
另一个就是琴姨,正八景儿医学院主任医师的铁娘子一枚,是龙虾的亲娘——琴姨是女人,还是年过四十的妈妈型、安全的女人。
老黑是‘大内侍卫总管’主要职责是盯着太子的周身安全,所有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些小宠的安置和安全检查一直是他的职责范围。小宠他见多了,从来没给谁事后安排过医生,那么这次……老黑应下差事之后,一边小心的咬着包子,一边暗地转心眼儿……如果不是林哥的技术不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果然如德叔说的,这个萧然少爷很特别,非常特别!能在林晰身边的人都是人精,老黑在琢磨萧然少爷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按照目前的架势看,他是不是没事儿的时候抱抱萧然少爷的大腿……
林萧然一觉睡醒后,已经过午了。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通似的。但疼痛可以让人忍受,更让萧然觉得难堪的是身后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很多粘稠的液体,而包括清洗在内,上药的一系列动作都是被一位和蔼的阿姨帮忙弄完的,虽然事后那处凉丝丝的舒服很多,可是……这实在也太……
“下次不能这样随心,瞧你把那孩子伤的!”琴姨看过林萧然了,不消说,第一眼就开始喜欢这个孩子,所有妈妈心头理想中的儿子,乖巧漂亮、干净清澈、大大的眼睛带着几许紧张和茫然——看得琴姨觉得心疼。
“什么情况?”
“肿了。”
“那您应该夸我,他第一次,我都仔细得没出血。”面对琴姨,林晰有点嬉皮笑脸。“我经验好吧?”
“发烧了。”琴姨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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