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家逃过杀身之祸,又能让这样的物件不在民间流传扰得人心不稳。
很快他拿出笔墨和针线,再找到一块质地相同的帛布,开始临摹仿制那张帛画……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临摹仿制着那张帛画,没有出门,没有睡觉,吃饭由刘凤箫或楚月鱼端进去,甚至没有洗澡,连上厕所也次数少。
刘凤箫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默契地一个字都没问,只是心知肚明他在干嘛。楚月鱼年幼,什么都不懂。
花费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工夫,他终于大功告成。
卫良从的上衣染了很多鲜血,楚如海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临摹完毕后,他割破自己的手腕,故意洒了许多鲜血在那幅赝品上,搭配一些黄色的汤药,全部洒在上面再烘干,令它总体显得比较皱比较旧。如此一来,它跟原版真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就连那只玄鸟,同样灵动逼真,神采奕奕,惟妙惟肖。
卫良从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还没有苏醒,也趁着他尚未苏醒,楚如海将那幅赝品轻轻塞回他胸前的衣兜……
在楚家人的治疗和照料下,翌日下午,卫良从苏醒过来,睁眼的瞬间,他连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然后一边坐起身一边从胸前掏出那张帛画。打开帛画粗略一看,没有异样和不妥,他脸上表情立马由紧绷变得轻松。
当他把那张帛画收回衣兜里时,楚如海正好推门而入。
“你醒了……”楚如海淡淡询问着,并看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他。
卫良从自然记得是楚如海救了他,连忙下榻,冲楚如海低头浅施一礼,声音雄浑而洪亮道,“谢谢你救了我!”
楚如海撇唇强笑,还冲他轻轻点头。
卫良从又问他,“不知我昏迷了多久?”
楚如海说:“四天。”
卫良从眸色变暗,皱眉思考算了算日子。
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西辽太后的寿诞,他表情焦躁而无奈,又看向楚如海,客客气气说:“救命之恩,改日再报!现今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楚如海又点了下头,背手站在那儿,没再说话。
卫良从提步,匆忙往门口迈。刚走出房间,正巧又碰到了刘凤箫和楚月鱼母女。
他不禁微微停步,刻意望了她们母女一眼。
刘凤箫和楚月鱼跟他对视,也记住了他的样子。
待卫良从走了,身影消失不见了,楚如海忽然深沉一叹,再用不容商量的语气直接对她们母女说:“马上收拾东西,我们今日便搬离这里!”
母女俩诧异的互视一眼,再视楚如海时却什么都没问。因为她们知道,楚如海有他的道理。
很快,他们三人开始分头收拾行李,各自拿了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连夜离开了这个靠近边境的小村庄!
他们往几十里外的渊州城去。打算投奔他们家的远房亲戚靖远侯。因为城区管制较严,外族外朝的兵马难以进去,相对来说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