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别跟这娘们废话,上去弄她!”
段蓝泉恶狠狠的盯着十几步开外右手提刀的玉里红,压低声音很是粗俗的在程小楼耳边说道。
“额......”
后者顿时无语,总感觉他这一个弄字咬的稍微重了些,一时间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程老板,您别跟小红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性子。”
陶之秋嗅到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
玉里红是玉琅戏院唯一的一名武旦,加上人长的漂亮,身材火爆,喜欢她的捧客也确实不少。
而程小楼则是借着赢了轧戏之势一夜蹿红的梨园新秀,凡是亲眼见识过那场轧戏的戏迷,无不惊为天人,对他推崇备至。
对陶之秋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伤了谁他都心疼不已。
“没事,既然红姐有兴致,我就陪她耍两手。陶先生放心,我们点到为止,不会伤了和气。对吧,红姐?”
程小楼不以为意的冲陶之秋摆摆手,脸上仍然保持着干净明媚的浅笑。
“那可说不准,戏院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我向来没轻没重的,程老板要是怕的话,那就干脆别站出来呀。”
玉里红不置可否的提刀冷笑,压根儿就不接他的茬。
“牙尖嘴利,一会儿好好收拾收拾这娘们!”
段蓝泉拄着拐棍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腿脚不方便,他恐怕早就冲上去动手了。
自从那天赢了轧戏之后,他就对程小楼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虽说后者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他,他也从来没主动开口问过。
“师兄啊,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糙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玉琅戏院的二牌角儿,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程小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只有两兄弟懂的眼神。
两人一对视,段蓝泉咧嘴一笑果然不说话了,拄着拐棍往旁边退了几步准备看好戏。
程小楼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杆银制花枪看了看又随手放下,顺手拿起旁边一把跟玉里红手中那把一模一样的单刀。
“你也使刀?”
玉里红见他拿起单刀打量了两眼,就那般简简单单的提着走了过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她前几天就听说过程小楼当初去荣春堂下战书时,在戏台上当众跟他的二师兄文松斗过枪,所以她下意识以为程小楼还是会用花枪跟她上手。
京剧行当里无论武生还是旦行中的武旦和刀马旦,真正工刀的人其实不多,戏台上最常用的兵器还是枪。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哪怕他们手上的刀只是没开锋的道具,真要砍在身上那也是很疼的。
就连同在玉琅戏院的人都不知道,玉里红其实从小就跟着一位老武旦学戏,虽然她那位师傅戏唱的一般,可这手耍单刀的本事却是不弱。
“既然红姐使单刀,我使别的兵器总归是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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