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甩在地上。
又将自己身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同时也包括了自己的袖扣。
他紧紧攥着这枚袖扣,双手握拳怒砸在办公桌之上。
他垂着脑袋,羽睫之下的眸光微微一闪,滑落在这枚袖扣之上,同时痛苦的冷笑着。
“呵,被宠坏的孩子,所以他不是被宠坏的孩子,你才爱他是吗?”
就在这时,门突然再一次被什么人推开,男人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女孩回来了。
他收回了眼底之处的戾气,抬眸看向门口,问道:
“你是感到愧疚了吗…”
话音未落,他眼见着门口并不是自己想要见得人,他立马改变了刚刚的态度,沉声喝道:
“路铭!进来不会敲门吗?”
“其实我敲了…”路铭的话突然卡壳,他的眸光扫视着整个空间。
只见男人的外套还丢在地上,包括他身上的衬衣有点凌乱。
正当他补脑猜测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而景瑞十分自觉的将自己的外套拾起。
他将其往沙发之上一丢,动作慵懒的随意落坐在了沙发上,问道:
“什么事?”
闻言,路铭一瞬地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放置在男人的面前,回答他。
“景少爷,是这样的,就是你之前让我查梁家,我查到了一些资料,梁小姐的确不是何主母所生,她的母亲至于是谁,我并未查到,还有就是梁企的事情。”
“梁企什么事,不是听说宁愿烂在手里,也不愿意贱卖吗?不卖给我们,我才信了梁以橙的话答应和她合作。”男人反问。
路铭,“其实是何主母在从中受益,而且梁小姐的父亲好像是病了,她才趁虚而入的。”
闻言,景瑞双手攥紧,绷着一张脸,“可恶,竟然敢在我景瑞面前耍小聪明。”
说着,景瑞抬起手拿着眼前的资料,又淡淡问道:
“那梁以橙的父亲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虽说平静自如,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很关心此事。
路铭自是不敢隐瞒,将知道的信息全部都说了出来。
景瑞听完,似乎对女孩又有那么一丝心疼,她没有母亲疼,如今父亲又病入膏肓。
梁企是她父亲的心血,还遭到她后妈的贱卖,她刚刚提到自家母亲便哭了。
她眼尾处的泪痕是痛苦的,相比之下,他景瑞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真该死,又将她逼到绝境,又一次把她弄哭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将手中的资料往茶几之上一放,起身,穿起外套。
什么也没有说,也不顾路铭在说些什么,便直接出了门。
—
而与此同时,梁以橙独自一人伫立在天台之上。
这里的设计是玻璃幕墙结构,完全可以欣赏到江景对岸的风景。
空无一人的地方也十分适合女孩发泄心中的不悦。
可她只是呆呆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之中,什么都不做。
眸光微敛,定定盯着江景对岸那一处高楼大厦,看久了,眼睑处的泪便顺着美目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