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一回事。一了百了。
南湾县纪委书记姜献的家中,年逾五旬的姜书记,平日里都是精神矍铄,可是今晚,却显得极为沧桑,头上的白发,似乎也要比往常多出一些。
终于,房门敲响,有保姆将门打开,引着一个白净汉子,来到客厅。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乔鹏威手下的悍将,阿飞。
姜献一见到阿飞,憔悴的脸上瞬间露出神采,微笑地说道:“你来了,到书房说话。”
“是。”阿飞小心地点头。
二人前后脚进了书房,姜献在一张躺椅上坐下,阿飞并没敢坐,只是站着。
“坐。”对于阿飞的表现,姜献很是满意,和乔鹏威相比,阿飞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阿飞又是点头,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屁股沾了椅子边。
“他已经死了?”姜献幽然地问道。
“是。”
“你做的很好。东西拿到了?”姜献又问道。
“没有找到。他的产业很多。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安排心腹,继续找了。”阿飞小声说道。
“一定要找到!”
“是。”阿飞点头,接着又说道:“今天晚上的事,很奇怪,莫名地杀出一伙人来。说是姜玉龙的手下。要做掉姓乔的。但我看,不像。说来,也是多亏了那伙人,我才有机会得手。”
“是呀。如果是姜玉龙出手,你也别想活着到这里来了。南湾的水,越来越混了。”姜献淡淡地说道。说完,闭上眼睛,良久才淡淡地说道:“你能猜出是谁的人吗?”
“这我猜不出来。”阿飞如是说道。
“这伙人。冒充姜玉龙的人,那你说,姓乔的如果不死,会是个什么局面?”姜献合着眼问道。
“他就是个莽夫,靠着不怕死,打的天下。如果说,今晚他不死,我想他十有仈jiu会认定是姜玉龙要做掉他,现在估计已经调集人马。去找姜玉龙火拼了。”
“对!”姜献笑了“在南湾县,有谁希望他们再一次打起来呀?”
“这个”
“你也不用多想了,做好你的本分,只要能把东西给我拿到手。交给我。那以后乔鹏威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留在南湾也好,想离开也罢。都不会有人为难你。”
“多谢姜书记。”
“我这个人很讲道义的,跟我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好了,我倦了。”姜献说完,摆了摆手。
“姜书记,那个我还有个事,想和您说一下。”阿飞小声说道。
“什么事?”
“今天晚上,在那伙人杀来之前,有个女警,还是新来的刑警队队长,她先一步来到ktv,想把阿超带走。这女的,胆子很大,身手也很了得,我们这么多人,竟一时,奈何不了她。另外还有一个男的,是最后来的,和她一起逃掉。也不知,会不会引出什么大的乱子。”
“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让这两个人跑掉,真有本事呀。这事,先看一看吧,赵经柱那边,会有消息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我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先走了。”
这一夜,睡不着觉的人很多。
欧阳培兰,自然是其中之一。从东苑ktv对面的楼上离开,回到自己的宿舍,她就一直坐在幽静的客厅里。
屋里一盏灯也没开,她静静地坐着,手机放在茶几上。
她时不时地都要看一眼手表,时不时的都要看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手机终于响了,她迫切地抓起手机,接通。
“姐,是你吗?”电话里响起欧阳培霆粗旷地声音。
“是我,情况怎么样?”欧阳培兰的语气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我白跑了一趟,他们根本没有动手。”
“怎么会这样?”欧阳培兰惊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
“那好吧。”说完,欧阳培兰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她重重地拍了下茶几的扶手,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怎么会?他们为什么没打起来,难道是看出来?还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欧阳培兰想不通,她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一网打尽。
可惜,事情的走向,可她的原定计划,相差太远。“我就这么失败了。不可能不可能”
她越想越恨,眸子里,不自禁地喷出火焰,猛地一把抄起茶几上电话,随手便要拨通一个号码。可是,她只拨了几个数字,脸上就露出凄冷的笑容,跟着,又把手机,扔了回去。“死了,他已经死了。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再留他两天。现在,我连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我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