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这里!”不知不觉,又有几个亚洲年轻人到来,这回他们讲的却是中文。
何月夕:“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柯竞走到画前,瞪大眼睛:“……我擦!这谁画的?神经病啊!!”
叶禹凡:“……”
郭哲恺则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观察:“昨天看了半个多小时,今天来看还是觉得很厉害!”
柯竞蹲下身去看名字:“S.A.Fale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何月夕摊摊手,扭头看向叶禹凡,见他波澜不惊地站在画前,面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像眼前的画就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幅画一样普通——是啊,对叶禹凡来说,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他是天才,何月夕想。
叶禹凡却是尴尬得要死,他是做不到在自己的画前大惊小怪地吹捧赞叹,那样太变态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叶禹凡,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好些细节都和你画的很相似?”何月夕指向画面上的其中一角,“你给我看过你的速写本,我好像记得你也是这么表达的。”
叶禹凡:“……”
单纯的何月夕一点都没有怀疑S.A.Fale就是叶禹凡,但这话听在叶禹凡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安德鲁说的没错,自己最应该防备的是身边的朋友,因为他们看过自己的练习作,最容易猜测到S.A.Fale的真实身份!
“唔,越看越觉得画风的熟悉感很强烈呢……”郭哲恺在边上咕哝。
“……还好吧。”叶禹凡硬着头皮撒谎,“我也有很多东西是跟别人学的,像是这种拼画法,我最多尝试五六张一起,而且笔法也不成熟……”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离开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
在那幅画前站了一上午,竟然没有本校的学生和老师知道S.A.Fale是谁,反倒是学校外的人,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被称赞与S.A.Fale画风想象的亚洲少年,不但不觉得高兴,还下意识与作画者撇清关系……哎呀呀,多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
“看了那幅画,再看这些,就觉得档次低了好多。”傅廷信有点意兴阑珊,是的,和那幅“意大利印象”相比,其余的作品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官鸿泽问:“你的作业是不是也在这个厅?”
“只是随手赶出来应付一下的,”傅廷信郁闷道,“谁知道会被选出来参展……”他停住了脚步,道,“Lustre,是他们。”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凑在一起说有笑的,看上去感情非常不错。
官鸿泽怔了两秒,走上去打招呼。傅廷信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自己的作品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幅《意大利印象》,对比之下的相形见绌让他心情很不好,生怕别人会根据展出作品的水平评判他的能力。
“少Boss!”郭哲恺见到官鸿泽走过来,大叫了一声。
“嗨~”柯竞第二个打招呼,接着是何月夕,唯有叶禹凡,向对方点了下头后就移开了视线,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笑逐颜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官鸿泽眼神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么?”
“阿恺有,我没有。”何月夕有点不好意思。
官鸿泽:“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后,叶禹凡继续问柯竞:“刚才说到一半,这个傅廷信的爷爷怎么了?”
“傅廷信他爷爷傅然是国内美术界泰斗,他大伯是国内三大美院之一、华夏美院的院长……其实傅廷信入学前就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柯竞耸耸肩,“但他没想好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级,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
“这样啊,”叶禹凡点点头,看向展板上的画。
那是一幅罗马市中心的鸟瞰油彩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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