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粗糙,我和他接触不多,但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有多厉害?你说得我都好奇了。”崇山想了想,问,“你和他谁厉害?”
葛钦舟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各有各的的风格。”
崇山嗤笑,抱臂道:“你一个夏家外戚,当年都能拿下全国最优青年艺术家的称号,可想如果夏骁川还在世,会有多厉害……”
葛钦舟皱眉:“可这些画,在我看来明显是初学者的笔触啊!”
崇山挑眉:“初学者能有这么纯熟的意识?”
“的确很矛盾。”葛钦舟看向崇山,“不如你直接打电话向那个医生确认一下,他应该知道吧?说不定画这幅画的人和夏骁川有关。”
经葛钦舟一提醒,崇山才想到,芮北年托自己留意名叫“夏骁川”的画家,自己还未给他答复呢。
吃饭的时候,崇山看着桌上的糊状粥、浓稠汤、豆腐羹……额头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起来!
芮北年接到崇山电话的时候,正在给几个刚毕业的心理医生做培训,他一听对方的名字,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一年半前叶禹凡的事不了了之,芮北年一直不能释怀,虽然他的推测和诊断不符合常理,或者说是太过诡异,但总觉得叶禹凡也没有对自己坦白真相,尤其是他在茶馆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事后回想起来实在是漏洞百出。
之后他也打算去S市叶禹凡的姥姥家调查一番,但被接踵而至的繁忙工作打断,再起意时,却听钟岳仁说,叶禹凡已经出国了,而且去的还是A国皇家艺术学院——一个原本不喜欢、不擅长画画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考上了全球最好的艺术专业院校!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您说,嗯我没事……”芮北年拿着电话走出去,留几个学生在培训室里面面相觑。
“哦?真有这个人!……还这么厉害……回国后就没什么人知道了吗?……有没有问过官家这事?……还没打扰?原来如此……你确定他病逝了?”芮北年皱眉,如果当年自己的确有催眠夏骁川,那么他也许知道夏骁川是什么时候去世的——1984,叶禹凡出生的那一年。
沉思间,芮北年忽被崇山问起那些草稿的作画者,原来这才是对方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他们也在调查!
“这个……”芮北年有些犹豫,有关叶禹凡的病例他是不该泄密的,但是如果不涉及个人资料,稍微透露一点应该没什么要紧吧?芮北年斟酌道,“我只能说,画画的人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可能是一个潜在精神病患者。”
那头沉默了一瞬,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继续调查的,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非常感谢!”芮北年握着电话道,“那我们保持联系。”
……夏家么?如果是这么出名的一个家族,官凤鸣那小子应该多少有点知道的吧?芮北年想,另外,他估计还得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了,一会儿空了先查一查叶禹凡姥爷家在S市什么地方吧。
挂了电话,崇山陷入沉思。
葛钦舟坐在他边上也稍微听到了一点,但他不觉得“作画者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让人难以接受,其实夏骁川十几岁的时候也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步——他小时候就不止一次被这位表哥的惊世才华所震慑到;而且看到崇山打印出来的草稿后,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自己在宁城拍到的那双“眼睛”。
半晌,崇山叹了口气,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葛钦舟吸了口烟,道:“好。”
他干脆的回答反让崇山怔住了,崇山还以为男人至少会挽留一下自己,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跟饿了一辈子似的在自己身上啃出一堆痕迹……
操TM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崇山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
下午葛钦舟送他去机场,崇山直接飞A市。
入检前,沉默了一路的男人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崇山偷亲了一下,深情道:“回去以后,给我电话。”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探究视线,崇山觉得,自己果然不该来见他!
***
A国,西里的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