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柯竞在收拾东西,他姐夫正在用那只“三百布罗的洗笔杯”喝茶。
“……我先睡了。”叶禹凡道。
柯竞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男人倒是礼貌地说了一句:“Goodnight.”
听到叶禹凡的关门声后,男人才站起来:“替我准备浴袍。”
柯竞:“……”
一个小时后,柯竞也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还自觉地上了锁。
男人穿着浴袍坐在他用来看动画的笔记本前看各种股票数据,柯竞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站在门边踟蹰着,直到对方扭过头,看着他道:“过来……”
柯竞慢吞吞地挪过去,男人说:“自己坐上来。”
“……”他涨红了脸,却知道拒绝无用,而反抗只会遭到更加粗暴的对待。
他扶着男人的肩膀跨坐上去,手腕微微颤抖,垂着眼睑不敢与对方对视。
感受到下头传来的硬度,柯竞心中骂道:可恶,三十九岁的人了,还那么变态,为什么不早点痿掉!!
男人并不动作,等他坐定了,才取了边上的毛巾,盖在青年脑袋上,帮他一点一点一点擦头发。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暗红色的壁灯,男人揉擦的速度有一种淫靡的味道,柯竞被对方缓慢的速度折磨得越发不安,视线微扫时却刚好撞上一双写满欲望的幽暗眼眸。
“……要做就快点!”柯竞色厉内荏道。
男人忽然笑了,弯起的嘴角在一张俊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但说出的话却让柯竞寒颤:“不急,今晚有你受的。”
柯竞:“……”
察觉到对方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下滑,柯竞紧张地提醒了一句:“带套子!”
“没买。”
“我有,在抽屉里!”
“……嗯?”
“我、我准备的!”
“呵呵……这么乖?”
“……”如果不准备,按对方的习惯和恶劣的性格,不好受的绝对是他自己!
半夜叶禹凡醒了一次,陌生的房间导致他睡得很浅。他眯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起来去厨房倒茶,走到客厅时,隐约听见柯竞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叶禹凡不由自主地靠近,在离门一米远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刚刚他忽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呻吟,带着一丝甜腻的抗拒和慵懒的沙哑……
叶禹凡就算再年轻,也没单纯到连这是什么声音都不知道的地步!何况还有其它暧昧的声响……他想,自己大概已经猜到柯竞和他姐夫的关系了。
他心情复杂地逃回房间,不想去分析这件事的对错,任何人的人生都有难以言说的无奈,他自己也一样。
叶禹凡只知道,如果还想继续和柯竞做朋友的话,他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早上六点半,叶禹凡顶着一双黑眼圈起来,那之后他就没怎么睡着。
在客厅,叶禹凡又撞见了柯竞的姐夫,男人披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脸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似乎刚洗过澡。
“这么早醒了?”男人开口。
“嗯,一会儿就要去赶飞机。”叶禹凡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镇定道,“您还没睡?”
“时差。”男人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