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刚见,还一块儿吃了饭,”官凤鸣笑问,“咋了,有什么心理问题要咨询啊?”
“不,”官鸿泽蹲下身,问,“芮叔是不是在调查夏骁川这个人?”
原本还吊儿郎当的芮北年,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官鸿泽没回答,反倒说:“我正巧也好奇夏骁川,听秦孟元说夏家的事,有个叫夏骁川的以前跟我们家关系不错……”
官凤鸣一脸纠结:“怎么一个两个的最近都跟我打听这人!”
官鸿泽一怔,心道芮北年果然跟官凤鸣打听过,又问:“你知道夏骁川的事么?”
官凤鸣瞟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好奇的话就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欲言又止,显然不想透露太多。
官鸿泽沉默了一瞬,道:“叔,西苑开了一家酒库,有从苏格兰直接过来的高地威士忌,咱们很久没坐下来聊天了,公司里的事也有不少要请教你……”
官凤鸣:“……”
当晚,叔侄坐在昏暗的私人酒吧里。
“你呀,从小就跟个小大人似的……”年逾三十的男人这会儿就像个大孩子,丝毫没有眼前十九岁青年的沉稳镇定,“跟你说话太奇怪了,感觉就跟另外一个大哥一样,你明明还是个小屁孩……”
官鸿泽:“……”
官凤鸣心想,鸿泽肯定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吧,所以一言一行都暗自模仿了个透,搞得现在人小鬼大,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官鸿泽都顺着他的意思,奉承着他,给了官凤鸣极大的虚荣心,毕竟从成年以来,官家的长辈就一直拿眼前这位比自己小了整一轮多的家伙给他说教,因为对方的优秀,而凸显出自己的一文不值。
再小一点的时候,官凤鸣也曾忿忿不平,看这个外甥哪里都不爽,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也释然了。
欲带王冠、必承其重,官鸿泽扛起了大部分原本应该落在他身上的担子,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鸿泽很好,还好有鸿泽——有时候竟然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官鸿泽:“叔,想问你个事儿。”
还未说完,话就被官凤鸣打断了,“如果是夏先生的事,你就别打听了,我不会说的。”
官鸿泽:“……”
官凤鸣轻笑,就知道这孩子请自己喝酒肯定还惦记着傍晚的话题,还说什么请教公司的事……几杯酒下肚,男人不由滔滔不绝起来:“你陪叔喝酒,叔已经很高兴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从小就这样,比我有耐心有毅力,不过也还好你这样,我才落得一身轻松,呵呵……”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官鸿泽跟他碰了下杯,知道还不到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便继续跟他磨,“叔,你别有压力,我刚想问的不是夏先生的事。”
明明才十九岁,说起话来却比自己更有压迫感……
官凤鸣苦笑,抬眼看向他:“那你想问什么?”
想不到官鸿泽接下来的问题让官凤鸣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官鸿泽极其坦荡自然地问:“叔,你怎么看待同性恋?”
官凤鸣:“……”
官鸿泽替他擦掉桌上的酒渍,脸上难得有了明显的笑意:“小时候你跟芮叔的事给我印象很深刻。”
“那是个玩笑……”官凤鸣老脸通红。
官鸿泽:“叔,我最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男的。”
官凤鸣又喷了口酒,结巴道:“你、你还小!别急着下定论!只是现在还没遇上喜欢的女人!”
官鸿泽:“你和芮叔现在都没成家,是还相互喜欢么?”
官凤鸣被问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脑中闪过白天赴约的对象,那个人也和眼前的官鸿泽一样,被上天眷顾着。
尽管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个可以利用外加捉弄的对象,却还是无可救药地钦慕着……
今天也是,把自己拐到咖啡馆的包间后,那个恶劣的家伙就二话不说地催眠了自己,逼迫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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