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清醒,千钰姐,让我看看你笑的样子,我想永远的记在脑海里。”
千钰急忙擦干眼泪,用天髓液洗干净脸,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把这一生中最灿烂的笑容,展现在阿浪的面前……
阿浪看着千钰灿如夏花的笑容,想把手臂抬起来,抚摸她的面庞,可几次都无法抬起手臂。千钰急忙把阿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用自己的手托着阿浪颤抖不已的臂膀。
阿浪也笑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往外冒着黏稠的血泡,可是却发自内心的笑得很开心……
千钰依然开心的笑着,帮已经昏迷的阿浪,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非常认真,仔细的擦拭着……
“浪儿这是怎么了,刚才吃饭时还好好的,如今……”月水寒一进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千钰看着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阿浪,起身走到月水寒面前,跪倒在地,依旧笑着道:“我从小是个孤儿,无名无姓,无父无母。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娘亲,请娘亲受千钰跪拜大礼。”说完,对着月水寒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然后站起身来,抱着月水寒,缓缓道:“娘亲,阿浪刚才清醒的时候,用残存的魂魄,强行进入自己神识空间,取了些东西,让大家以后可以使用,我们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阿浪现在只是睡着了,一会就会醒来的。”说完已经泪如泉涌,浸湿了月水寒的衣背。
月水寒看着床上安静熟睡的儿子,点了点头,无声的泪流着,紧紧的抱着千钰。
“哇“千钰猛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跪在地上,紧紧搂着月水寒的腰部,月水寒依旧痴痴看着床上的儿子,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怀中的千钰,搂着自己的手臂,垂了下来,身体也渐渐滑落到地面,连忙一把抱起千钰,看着哭昏迷的儿媳,轻轻的擦着从眼角依旧流出的泪水……
清晨,月水寒,千钰,青青,梦儿,菲儿围在床前,看着依旧昏迷的阿浪,静静等待着他的醒来。
直到日上三竿,昏迷中的阿浪,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众人,没有说一句话,慢慢的坐起身子,赤着脚走了出去,站在院内,仰头望着刺眼的烈日,一动不动,一直到了太阳西下,才又回到千钰的闺房中,往墙角一蹲,双手抱膝,低着头,一个人独自沉默不语。
千钰给阿浪端来饭菜,他只是摇摇头,喊他到床上睡觉,依然只是摇头,不说一句话。
一连三日都是白天看太阳,日落西下,回到千钰闺房中,独自蹲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一口饭也不吃,只是偶尔喝少许的水,千钰偷偷的把天髓液混在水里,阿浪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望着千钰只摇头,仍旧是一句话不说。
冰灵洁送米雷夫妇回来后,看到阿浪如此的样子,亦是大哭不已,阿浪看到后,只是走过去,帮她不停的擦拭着泪水,脸色淡然的望着她。
“阿浪,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冰灵洁抽泣着。
阿浪依旧是很平淡的看着她,给她擦着泪水,默默无语。
冰灵洁一把紧紧抱住阿浪,他就垂手而立,久久凝视着窗外。
墨无涯不久后,也回到了逍遥王府,阿浪看到她后,慢慢的走过去,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皱眉不已,好似想到了些什么,又仿佛不完全记得的样子。
墨无涯看着阿浪的样子,泪水垂落不已,阿浪只是是不停的,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墨无涯的泪水,面色平静如水。
夜晚依旧如常的凝视着圆月,有一晚,好像记起了些什么,用手指着圆月,又指了指墨无涯,回手又指向自己,墨无涯拼命点着头,阿浪随即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随后望向满月,无声的笑个不停……
众人看着数日来,不吃不喝,不哭不闹,不声不响,犹如魂不附体的阿浪,都是暗自泪流不已,可都是无能为力,不能替他承担,只能是他独自一人,孤独的承受着这一切。
一天阿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凿子,锤子,锯条之类的工具,吓得大家就要从他手里抢夺过去,他只是看着众人摇摇头,拿着工具走到院内,不停的锯着一块木板,然后锤锤,打打,做出一件众人,从未有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又从家将那里找来了一些长枪,不分白天黑夜的锤打,磨练,渐渐打造出来,六根细如发丝的琴弦,然后固定在木头做的古怪东西上,大家看了后,才明白这是一件乐器。
随后阿浪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众人渐渐跟着阿浪,也养成了晚上看月亮的习惯,只要没事的话,大家就会陪着阿浪一起看月亮。
今晚的月儿,更外的又圆又大,光彩熠熠,众人都是仰头望月,各自想着心事。
阿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身后背着那件古怪的乐器,没有爬到树上,而是顺着梯子上到了房顶,众人不知道啊了要做什么,只是小心戒备着,怕他发生意外。
阿浪驻立在房顶,怀中抱着那件古怪乐器,抬头凝视好像近在咫尺的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