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你真要治好了我表弟的病,三姐我请你喝三天好酒!”三娘在店外,看着阿浪笑道。
阿浪朝着三娘笑了笑,拱了拱手,并未说话,随后进入医馆。
自从三娘介绍她的远方表弟,作为阿浪的第一个病人之后,阿浪的医馆照旧,没有进来过一个求医问药的人。三娘看着阿浪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样子,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他,阿浪只是笑着说,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就是,强求也没有用!
七日之后的清晨,阿浪还没有开门,医馆的门外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阿浪急忙开门一看,三姐的远方表弟,带着一帮人,在医馆门外,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三姐的远方表弟,更是拿着好些个礼品,连连对着阿浪鞠躬不已,嘴里更是大笑连连,脸上的气色,更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
阿浪只是收了他的礼品,诊金是说什么也没有要,三姐表弟更是连声大赞阿浪是个大好人,四处为阿浪传名。随后街坊四邻,许多的百姓,也渐渐晓得了阿浪的医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纷纷来找阿浪就诊,阿浪不管忙多晚,都是笑脸相迎,服务周到。
门墩亦是隔三差五的来到,三娘的饭馆里吃饭,只是每次来吃完饭就走了,一句话也不和三娘说。三娘不禁好奇起来。
这一天门墩饭馆吃完,又要起身离去。
三娘急忙喊道:“我说门墩,咱俩好歹也算是熟人了,你这一天吃完饭,一句话不说,抹嘴就走,是几个意思啊!”
门墩看了看三娘道:“三娘,我就是来吃饭,嘛意思也没有!只是怕自己说出的话来,即伤了三娘你,又恶心我自己,所以就不说话了!”门墩说完,也不待三娘应答,就转身疾步离去了。
三娘听了之后,一愣,随后低头收拾起桌子来。
阿浪趁着中午病人少,也来到三娘的饭馆吃饭,门墩抬头阿浪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埋头吃着自个的饭菜。
三娘热情的招呼阿浪和门墩坐在了一个桌子,阿浪笑着给门墩斟了一杯酒,门墩直接端起来,一口闷,又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风度翩翩,摇着纸扇的儒雅书生。
“三娘,小生这厢有礼了!”儒雅书生对三娘躬身一礼道。
“呦!这不是李大公子嘛,进京赶考回来了啊!感觉如何?”三娘笑道。
“对于前三甲小生不敢奢望,但是前五名还是没有问题滴!”李公子摇着纸扇,摇头晃脑道。
“那三娘在这就提前预祝李大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啦!”三娘对着李公子,微微一欠身。
“三娘,我若中得前五名,嫁给我可好!你容貌秀丽,风姿卓越,出污泥而不染,怎可终日混迹于这污秽的饭馆之中,惹人耻笑。”李公子一副顿足捶胸,不胜惋惜的样子。
三娘一愣,随即拿出一个垃圾筐,递给李公子,道:“把地上的垃圾,都装到里面。”
李公子亦是一怔,随即把纸扇把脖领子里一插,低着头,弓着腰,高兴的捡起了垃圾,不大会功夫,就装满了。
三娘又拿出个垃圾筐,让李公子继续装垃圾。
李公子顿时呆立当场,沉思片刻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高兴的道:“三娘可是要我如你一般,有一颗包容万物的胸怀,不必在意这些龌龊的俗人,就会把这饭馆当做嫁妆,然后小生就可以娶你为妻了!”
三娘冷眼看着李公子,摇了摇头,指着垃圾筐,缓缓道:“我是要你装,继续装!”
李公子听了之后,呆若木鸡,楞在当场。
饭馆里的众食客顿时爆笑连连。
门墩抬起头来,看着李公子,笑道:“我说李公子,你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咱门墩虽然没啥文化,又长相不堪,但咱是个真小人,有啥说啥,我是喜欢三娘,可人家不愿意,咱就不强求,隔三差五的来吃吃饭,捧捧场,能见着三娘就行。不像你,纯粹是伪君子,一个大装逼货!表面上满口的仁义道德,可背地里尽干些生孩子没眼儿的腌事情。你人前就像个贞洁烈女,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背后却撩起了衣裙,光这个腚,任人玩耍,而且还是免费滴!你说你恶心不恶心,赶紧夹紧自己的裤裆,麻利的滚蛋!”
众食客听了门墩的话后,更是狂笑不已。
“你……你污秽之人,口出狂言,本……本公子不与尔等野蛮之人一般见识!”李公子看着众人大笑的样子,急忙拂袖而去。
有些和门墩熟知的食客,更是调侃起了他。
“唉,我说门墩,这些日子不说话,敢情是念书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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