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步步出力,不到极顶,不得歇脚;渡河步步小心,不上彼岸,不得大意。盖上山将到顶,少一步歇脚,尚在半途;渡河将到彼岸,若一步大意,尚有危险。真师难遇,大道难知,幸而遇之知之,务必真履实践,成就大道,以报师恩,而不容稍有懈怠者。
盖性命之学,为大下第一件大事,又为天下第一件难事,必须坚心固志,立不易方,朝乾夕惕,愈久愈力,而后有济;不得因些小魔障而改志,不得见些小效验而歇功,不得因衣食艰难而分心,不得因力量不及而退念,也不妄想成就大道,亦不惧怕程途遥远,死心踏地,念兹在兹,一直前去,自然有个出头之日。亦如上山步步出力,终到山顶;渡河步步小心,终到彼岸。否则,逡畏不前,或始勤终怠,纵大道在望,未许我成;试思有生以来,一身内外,尽是阴气盘绕,虽有一些阳气,隐而不见,苟非立至死不变之念头,用金刚铁汉之大力,何能化阴返阳,上万丈高山,出无边苦海。
阿浪盘膝静坐,感受着自身的明悟,储存在体内的一丝寰宇不明物质,竟然被渐渐消融于筋脉,骨骼,脏器内。虽然数量及其的细微,但阿浪明显感觉到体内与以往的不同。修为从"悟道"巅峰,倏地提升到了"窃道"初期,而且整个脊柱隐隐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阿浪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内心更是波浪滚滚,掀起滔天巨浪。
这一丝寰宇中的不明物质,还是自己强行留存在体内,想要在以后的修炼之中,慢慢体验感悟。谁知竟会在自己的无意之间,被身体全部吸收了。
阿浪站起身形,看了看熠熠皓月的星空,没有再贪恋周围的景致。猛地直射虚空,看了下四周,向着老夫子所说的地方,电射而去。
不大会功夫,下方一个雅致的小院,几间茅屋清晰可见,阿浪随即降下身形,来到茅屋近前。
“请问老夫子前辈可在家吗?”阿浪轻声道。
“哈哈哈……贵阿浪,你来的好快啊!老夫以为你得十天半月才能到来呢!”
话音未落,老夫子和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端庄秀丽,气质文雅的女子,并肩走了出来。
“小子贵阿浪见过婉娘前辈。”阿浪对着女子躬身一礼。
“阿浪公子无须多礼,你是来救治小女,我应当对你施礼才对的。”女子连忙还礼道。
阿浪随后笑着看着老夫子,道:“前辈,你住的这山谷,真是太漂亮了!小子早上就来了,在这谷中流连忘返,不知不觉这会才到,莫要生气啊!”
“是你太客气啦!你比老夫预估要早近半月到来,快请陋室喝茶!”老夫子笑道。
“还是治病要紧,前辈女儿现在何
处?”阿浪笑道。
老夫子和婉娘,同时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点了点头。随后二人领着阿浪来到茅屋侧面的一处石洞,一口透明的冰棺,摆放其中。
阿浪走到近前一看:一个女孩,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平躺于其中。身材高挑,容颜青春靓丽,有种脱尘离俗的天然气质,嘴角依然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阿浪把左手放于冰棺盖上,一丝内力透入其中,片刻之后,离开石洞。
“前辈女儿是被人暗中施了"离魂散魄"之法,魂魄并未完全消散,只是不全而已。我明晚用"禁断魂灯"施法,再抽取自身的魂魄,补全前辈女儿魂魄即可恢复。”阿浪笑道。
老夫子和婉娘,听了阿浪的话之后,顿时勃然变色,眼中尽显骇然惊诧之色。
随后夫妻二人,就要跪拜在地。
阿浪急忙双手搀扶住夫妇二人,笑道:“二位前辈,小子既然答应的事情,定然会尽力做到。再说以我如今的修为,抽取自身魂魄,只要修养几日便无大碍,千万莫要如此。”
“老夫就不谦让了,大恩不言谢,今日我与你一醉方休。”老夫子说完,大笑连连。
不一会,婉娘从茅屋内端出几个下酒小菜,拿出两坛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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