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至深的察咯拉湖湖底,只有阿浪的声音在娓娓道来,除此之外,再无一点的声音发出,就是湖面被微风轻轻吹动的流水声,亦没有。
打坐之顷,其始阳气沉于海底,犹冬残腊尽,四顾寂然;以神光下照,即是冬至阳生,而阗寂无声,四壁萧条,仍如故也。从此慢慢气机旋运,不觉三阳开泰,而万物回春,花红叶绿,水丽山明,已见阳极之甚。
凝神于虚,合气于漠,亦犹是在玄关中,但眼光不死死向内而观耳,神气不死死入内而团耳。惟凝神于脐下,离色身肉皮不远,此即不内不外之说也。以意照于此,但觉口鼻呼吸之气一停,而玄关之气,滚滚辘辘,在于内外两相交结之处,纽成一团;直见,浑浑沦沦,悠扬活泼之样,一出一入,真与天之元气,两相通于无间。生精生气生神,即在此处,与天相隔不远。元气者,即无思无虑、无名无象中,浑沦一团,清空一气是也。
胎息者,盖人受气之初,此身养于母腹,此时口鼻未开,从何纳气而生?惟此脐田之气。与母之脐轮相通,是以日见其长。及至呱地一声,生下地来,此气即从呱鼻出入往来,所谓各立乾坤于此。吾示脐轮之气,与外来之天气相接,不内不外,混合,打成一片,即是返还于受气之初,而与母气相连之时,即是胎息。
道曰大道,气曰元气,究皆无名无象。在天则清空一气,在人则虚无自然。修炼始终,要不出此而已。人能知冲漠无朕是大道根源、元气本始,从虚极静笃中,养得浑浑沦沦,无知识、无念虑之真本面,则我之性情精气神,皆是先天太和一气中的物事。
治人之道,即事天之道,天人固一气。故治人所以事天,事天不外治人。莫谓天道甚远,即寓于人道至迩之中。不知天道,且观人心。能尽人事,即合天道。虽一高一卑,迥相悬绝,惟在于安民为主,民治定则天心一矣。
天人本一气,彼此感而通。阳自空中来,抱我主人翁。
欲无不除,己无不克,天怀淡定,步五安详。无论处变处常,自有素位而行,无入而不自得之慨。若此者以之炼性而性尽,以之修命而命立矣。冲漠无朕之中,万象森然毕具,真有莫知其底极者也。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身,身无其身。远观其物,物无其物。空无所空,无无亦无
元阴在己,杂于父母精血之中者已久,非得先天阳气,不能自生自长。盖后天元阴,原从先天生来,但元阴难固,**易摇,非天地外来灵阳之气,不能结而成丹,长生不死。
修道者,天下人物共有之理也。以此理修身,即以此理治世。欲立立人,欲达达人。
其在人身,鬼,阴静无知觉者;神,阳动有作为者也。大修行之人,心普万物而无心,情须万物而无情。阴中含阳,阳中含阴,静而无静,动而无动。一动一静,交相为用;一阴一阳,互为其根。非谓无觉竟无觉,有为竟有为也。其实无觉中有觉,有为中无为也。
无觉之觉,是为正等正觉;无为之为,无非顺天所为。
有为者之类于固守,而有伤于本来之丹也。曰其神不伤人,亦非神不伤人也,以无为而为之道,原人生固有之天真,生生不已之灵气,至诚无息,体物无遗。虽有造化,实无存亡;虽有盈虚,原无消息。所谓不扰不惊,无忧无虑
者此也。
勃发之生机,裕本来之真面;以调和之三昧,养自在之灵丹。
修道炼丹之学,皆当以柔为主,以静为要。虽曰柔懦无用,孤寂难成,而打坐之初,要必动从静出,刚自柔生,方是真正大道。
牡为阳为刚,牝为阴为柔。宜乎阳刚之牡,当胜阴柔之牝也。
铅气合髓,精凝气调,片响间化为甘露神水,流于上腭,滴滴归源,即液化气之候也。待气机充壮,又运河车,送上昆仑,吞脑海髓精,复降下黄庭,是气又化液之时。
大道者生于天地之先,混于虚无之内,杳冥恍惚,视不见,听不闻,搏不得,而实万物倚以为命者也。
无道无物,无物无道。无垠寰宇,细入微尘,不可以迹象求,不可以言语尽,诚至无而含至有,至虚而统至实,浩渺无垠,渊深莫测。万物之奥,莫奥于此。善者知此道为人身所最重,故珍而藏之,炼而宝之,不肯一息偶离;不善者亦知有道,则身可存而福可至,无道则命难延而祸亦多。
修行人不悟虚无之理,太和之道,纵使炼精伏气,修入非非,亦与凡夫无别。所以吾道炼丹,必须以元神为主,元气为助神之用,以真呼吸为炼丹之资。若无元神,则无丹本;若无元气,则无丹助。是犹胎有婴儿,不得父母精血之交泰,亦是虚而无著。既得元神元气,不得真正胎息,则神气不能团结一处,合并为一,以返于太素之初。吾更传一语:夫人修炼,既得元神元气,又有真息运用,使之攒五簇四,合三归一,然非真意为之主帅,必然纷纷驰逐,没得无师自通之理。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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