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气定若闲的样子完全没有了,连着刚刚站在她的面前偶尔散发的那一丝傲气,也消失不见。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会认得他?你带我,真的只是从东离绕一圈去南诏?”隐约感觉萧玉清必定不会这么简单,去南诏,虽说要摆脱楚国的追兵,唯有进入东离境内,可是,他为什么又要用那么招摇的马车?他到底有何居心?
“娘子,他是天一阁阁主,我又怎么会不认得,何况,我与他本就是敌对的,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他?!”他揪着琴絮的衣角,明明比着琴絮高出半头的身高,此时就仿若琴絮比着他高了很多,一副害怕她不相信的样子,急忙的又摇了摇她的手臂,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琴絮心中一股烦躁,不知道该相信谁,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她挥了一下衣袖,将萧玉清拽着她衣角的手打落,放下的时候,却是发现萧玉清又拉伤了她的衣袖,眼神中一丝狡黠闪过,脸上挂着笑“娘子,要是你不相信为夫,为夫就不放开!”明显的耍赖的样子!
琴絮无奈,只能又看向了天奈“你能告诉我,南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天奈还没有开口,萧玉清便已经急急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娘子,我一直都知道!”
此话一出,琴絮顿时恼怒,本想要发脾气,可是此时她更关心南诏的形式,一把揪住了萧玉清的衣领,峨眉微蹙,眼睛一瞪“说,快说!”
她本是极其娇艳的面容,此时满脸的怒容倒是有一些威严,若是旁人自然会被震住,可是,面前的萧玉清,却是笑的更欢畅了一些,丝毫不为她所迫“娘子,你这样揪着为夫,为夫都快喘不过起来了,还如何说?娘子松手,娘子松手嘛!”
松开了萧玉清的衣领“你怎么不告诉我?”琴絮有些不悦。
“娘子没有问过,为夫又怎么知道娘子想要知道呢?”萧玉清仍旧是嬉皮笑脸,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虽是油嘴滑舌,强词夺理,可是说的,却是也很有道理,琴絮一直以为他失忆了,就什么都没有问他,如今看来,他却是并没有琴絮本来想的那么简单。
“南诏是有人造反了。”萧玉清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将琴絮激的激动起来!
“娘子莫急,南诏国王星缘殿下目前相安无事。”
琴絮这才又放下心来,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玉清不急不缓先是将蜡烛点亮,然后这才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来,随手到了一杯茶,递给琴絮,又倒了一杯,递给了天奈,天奈笑了笑,端起就喝了起来。
萧玉清看着他毫不怀疑的喝下去,脸色微微沉了沉,这才开口说道:“听闻南诏先皇南宫旭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名唤南宫信,这次娘子你来到楚国做客,宫中少了你,自是少了一个继承人。
南宫信以次为借口,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拿出证明身份的一块龙凤玉佩,说是要继承皇位,可是星缘皇帝没有答应,还说他是假冒的,将他扣押起来,后来不知道怎的,他竟逃离了,然后联合一众大臣,在民间集结起一队人马,径直的就向着南诏京师攻去,现在南诏,已经乱成一团了。”
简要的将南诏目前的形式为琴絮讲了出来,琴絮越听眉头越紧,直到最后,才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愣愣的想着,没有了自己,星缘不知道已经慌乱成什么样子了,她从来就不懂带兵打仗的事情,从来就是被父皇捧在手心里宠着,即便是后来继位,也是一干衷心的大臣辅佐才能保证南诏一切事情顺利进行。
她一定要回到家中,一定要回到母亲的身边保护她!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抬头,眼中精光射出,将萧玉清与天奈都惊了一下,这个女子,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坚强坚定,才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镇定如此了!不免心中对她多了一丝敬佩之情。
琴絮看向萧玉清和天奈,脸上淡淡的扶上了一丝无奈冰冷的微笑“你们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她说完这句话,站了起来,逼近了站在一旁的天奈和坐在椅子上的萧玉清,提醒道:“比如说,那南宫信的兵马,是如何而来?比如说,楚国是如何的帮助他?!”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怨恨的眸子就已经射向了萧玉清,无论如何,他是楚国的王爷!
事情想起来很简单,若是在人间聚集一队人马,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这队人马从来没有战斗力,又是如何的与星缘一直暗中训练的兵马相对抗?想想萧寒澈一直对她的管束,想想萧寒澈对她离开楚宫是那么的抵触,想想萧寒澈为何在此时将萧玉清逼走继承皇位,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南宫信,根本就是得到了楚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