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胜利并非偶然,苏家军之所以能够在缙州扎住脚跟,是因为每一寸土地他们脚下都是他们自己真真实实打出来的,在刀与剑,汗与血的洗礼中,苏家军都蜕变成英勇善战的钢铁战士。而苏文的谋略也不是盖的,若非等闲之辈,何以率领苏家军赶走强大的南诏军,并且使苏家军日益强大?苏文在谋划时对于苏家军的战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相信以苏家军的实力,凭借天险,一天之内,南诏军绝对攻不下来。但是时间拖得越长,对于南诏军而言就越不利,所以,苏文就此猜测南诏军绝对会进行夜袭,然而南诏军的假装溃逃,更让苏文笃定了这一点,此前,南诏向祈山、昆山这两大营派出了间谍,苏文故意放水,让南诏的间谍入营,原来是出于掌握南诏动向的目的,结果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对南诏奸细进行了详加审讯后,不但印证了南诏军准备夜袭的消息,而且让苏文心生一计。苏文通过地道,连夜向两座大营分别增援了一千精兵并各自护送了数千由各氏族自愿报名抗击南诏的壮丁和城中有血性的百姓入营,命令将火油集中至帐中,挑选了几名军士,假扮奸细,诱敌深入营帐,五百弓弩手埋伏在外,待敌深入后用火攻,又通过地道在林中设伏营中大火突起后,林中将士见敌军阵脚大乱忽地杀出,数千壮丁则在林中摇树嘶喊,以造千军万马之势。加上苏文和苏家军名声在外,曾给南诏军沉重打击而使得南诏将士心怀忌惮,如今的攻防战又使得南诏将士对苏家军战力大为惊叹,在夜袭之前,营地里竟然开始谣传苏文还在两座大营里秘密训练藏匿了一万精兵,虽然南诏军士都不以为真,但是在黑夜的笼罩下,在伏兵突出,声势震天的那一刻怎么能不让人不相信呢?由此,苏家军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一声鸡鸣叫开了混沌的黑暗,天色渐亮,东方天际渐渐被染成血红,微凉的晨风徐徐吹在站在城头的苏文的脸上,微微凉,远处,一个旗帜在微风中飘扬,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苏字”在闪亮,那是个胜利的苏字!战斗结束后,两座大营,两支军队,按照原定计划撤退,并在预定地点合兵一处,竟然丝毫未差,这便是有着铁一般纪律性的苏家军。望见城门,苏家军的将士们不由地加快了行军,直到城门前才爆发出洪水般庆贺胜利的声音。苏文望着胜利归来的苏家军竟然热了眼眶,他所看到的是变短的队伍,是伤残在担架上的子弟兵。苏家军用一腔热血再次换来了胜利。
“将军英明啊!只此一役,就歼敌两万余!”右郎将王泽衷心佩服道,“但是“王泽话锋一转,沉重地说道,”经此一役,我们也军力危殆。”
“是啊,能活着回来的弟兄们不足一半了。”左郎将周宇哽咽道,“现在城中尚且能战的,大约也就七千上下,现下,敌我态势已经十分明显,经此一役,我们虽歼敌两万余,但是敌军的兵力依旧是我们的三倍,而且,我们已经失去了昆山和祈山的拱卫,仅剩了这座孤城,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文望着血色初阳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无计可施,唯有死守!“
南诏营帐内
砰砰砰,宇克气得推翻了案板:“废物,一群废物!来人,把造谣者给我斩了!“卫兵吓得连连应诺。
“将军莫急”此时特敏公主进入账内,微微一笑道,“为将者,怎么可为了一时的胜败而乱了阵脚。”。
宇克忽见公主进帐急忙跪拜:“臣死罪!”。
公主缓缓走到将军的跟前道:“将军请起,苏文这老匹夫奸诈无双,世人皆知,一时的失败再所难免,上将伐谋,将军要沉住气啊,如今,我们虽然一时失利。但是苏文也将元气大伤,而且,苏文失去了昆山,祈山这两个屏障,州治已成为了一座孤城,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形式依然是比较有利的,将军此刻该激励士气,整合兵力一鼓作气,迅速攻城,要知道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而言就越不利啊。“
“公主所言甚是,罪臣即刻准备攻城!”宇克由衷地对眼前的这位神话般存在的公主感到佩服。
呜~死神裹挟着沉重的号角声卷土重来。在宇克将军的领导下,南诏军士重振旗鼓,展开了攻城之战。
“三百步!”瞭望台上的苏家军军士高声报告道。苏文巍然不动
“两百步!”苏文依旧不动。
“一百五十步”苏文渐渐抬起手。五百弓箭手随之引起弓弦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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