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烦帮我开间病房。”
一听是病人何医生立马释然,眼睛不经间就落到了许烟雨的手上:“她手受了伤,大概失血过多。我给她看看。”
说着他立马去安排,病房由护士去开,伤口则由他亲自处理。
许烟雨其实并没有完全晕过去,只是身体软得厉害,怎么都动不了。她也觉得奇怪,不就手掌割了道口子,怎么就虚弱成这样了。是因为昨晚心事重重一夜未眠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淋了雨有点低烧的关系?
大脑不够用,她也想不明白,甚至不知道一直扶着她的人是谁。只觉得这个人的胸膛异常坚实,靠着令她十分安心。
她在国外漂泊多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定的感觉了。
她贪婪地靠在对方怀里,不去想任何事情,任由别人将她摆布来摆布去。最后大概是困了,她竟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只觉得周围光线昏暗,靠窗户的阴影里,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支着脑袋闭目养神。
许烟雨愣了下,随即打量起周围来。这是间单人病房,空气里有着特有的消毒水味儿。她抬起右手看了看,伤口显然被人处理过了,纱布是干净的,也没之前疼得厉害了。
她靠一只手撑着床勉强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个人影发愣。虽然光线不明但她已经认出来了,那个人是霍子彥。
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在等待中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而她抬头的时候见到的不是护士而是霍子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现在又怎么会在病房里?
心
头涌起一股疑问,她张了张嘴想叫对方,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明明心里还爱着,可对方已经有主了。更何况他们是明确分过手的,那封无情的信,那通绝情的电话,无一不显示着一个事实。这个男人早就放下过去的一切了,而她却还在这里纠结不已。
她是不是太傻了?
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霍子彥怎么失去了记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他们早就断得干干净净,现在又何必藕断丝连?
周雅言看来十分满意计铭如,霍子彥站她边上时连她都觉得他们很相配。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枉做小人。
于是她清清嗓子叫对方:“霍先生,霍先生?”
霍子彥并未睡熟,只是眯了下眼。听见如此见外的称呼,他睁开双眼,严肃得看着对方。
他有点不悦,但灯下许烟雨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他又心软下来。他起身走过去:“你醒了,除了手之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的。”
“那怎么会晕过去?医生给你做了基本检查,发现你有点营养不良,你是没好好吃饭吗?”
许烟雨不好意思低下头。其实她这几年一直这样,法国的东西不对胃口,她的食量就越来越小。加上这几年情绪也不算好,没什么太让人高兴的事情,她就总是吃不多。
回国这段时间已经改善很多,妈妈的爱心饭菜让她重新对食物有了渴望,但习惯已然养成,一时也难以吃成个胖子。
更何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儿,重遇霍子彥后她心情一直不佳,自然无法大吃大喝。
但她不愿意细说,只摇头道:“没有,我有好好吃饭。大概昨晚睡得不太好。”
“有心事,是因为设计稿没有被采用的缘故?”
“有点吧。”许烟雨随口扯谎,“这么难得的机会没成功,确实有点懊恼。是我的作品还不够好。”
“不见得不好,只是风格可能不合适。”
他看得出来,许烟雨这样的人设计出来的衣服肯定和她的气质相似。她是内敛而沉静的,而计铭如却是高傲而艳丽的,显然昨天他母亲的那一幅更好地表现了她的特质。
发现对方在安慰自己,许烟雨冲他笑笑:“嗯,这么想心里好受多了。今天多谢您了,这会儿几点了?”
“七点半。”
“这么晚了,我得回家去了。”
说着她跳下床来,没料到脚还软着,一下没站稳。霍子彥自然出手,扶了她一把。这一扶却让许烟雨有触电的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觉又有冒头的迹象。她赶紧往旁边一躲,讪笑道:“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