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为了赶稿,她简直就是拼了。手上的伤还没全好,可她已拿起画笔开始工作。有时候手实在疼得厉害就换左手,画出来的稿子再让范萱帮她修改。
因为常用右手,伤口牵扯之下总也好不了。她也想去医院再看一趟,但实在太忙挤不出时间来。每天回到家小哲都睡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搞得孩子也总和她抱怨,说她最近总不管他。
面对孩子的指责,许烟雨相当无奈,只能保证忙过这一段后一定好好补偿他。
可工作一忙起来,似乎就没有尽头。她接的那些小工厂的设计订单都急着要,给的钱不算多只能从走量上赚钱。而且这些顾客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轻易不能放手,于是加班加点就成了家常便饭。
她的手,也就一直好不了。
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来月,许烟雨的手越来越疼,纱布包的地方总是碰不得,一碰就钻心似的疼。她每天都自己上药,涂药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这只手到最后是不是会废掉。
而不间断高负荷的连续工作,也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开始咳嗽、感冒,甚至时不时就会发烧。范萱总劝她去医院看看,可她总是这么挺着。
七月初的某一天,她一如往常地从早干到晚,只是那天她没在办公室里加班,因为她约了某个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饭谈生意。
尽管感冒还没好,体温也一直没降下去,可该去的应酬还是得去。
范萱看她脸色不好,小声劝道:“烟雨姐,不如休息一天吧。”
“谈完今天这宗就休息。明天我给自己放一天假。”许烟雨边说边吞了感冒药,开车去赴约。
黎夕的车子如今她在开,是黎辰的决定。他说她要出去谈生意,总搭公车地铁怎么行,别人一看你这样搞不好连生意都不跟你做了。
许烟雨觉得他这话有道理,厚着脸皮拿了钥匙暂时开着。她车技还可以,在法国的时候也开过一段时间。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她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吃了药后人又犯困,车子到到某家酒店门口的时候,眼前竟出现了重影。
她用力甩甩头,抬头的时候就见前面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她吓得赶紧踩刹车,可已经迟了。车子直直地撞上了对方的屁股,后座力把她整个人弹回到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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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雨心想,这下可完了。
顶着一脑袋的浆糊,她匆匆下车。刚跑到前面看了一眼,心里就忍不住哀嚎。
这车价格不菲,屁股后头的一个尾灯给撞碎了,还蹭掉了点漆,这下少不得要破财免灾。她又有点担心车里有没有人受伤,晕乎乎地走上几步,后排的车门一开,竟直接打在了她身上。
她本就晕,这一撞力量不大,却把她直接撞倒在地。屁股着地的那一刹那她本能地伸手去撑,伤痕累累的右手承受了大半的力量,疼得她叫了出来。
车里的人似乎没料倒会撞到人,下车的时候脚步一滞,随即快走几步到她身边,绅士地伸出手来。
许烟雨一抬头,就撞见霍子彥漆黑深邃的双眸,原本以为早已平静的心竟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
是她意志力太过薄弱,还是这个男人长得太好?
她无视对方的手,用完好的左手撑着站了起来,随即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刻意的疏离霍子彥自然看出来了,可他依旧伸着那只手,严肃的目光始终钉在许烟雨身上。
让他这么一看,许烟雨十分尴尬,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她想了想,不好意思解释道:“没什么,没关系的。”
霍子彥不说话,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若是换了旁人,长时间伸着个手,别人一定觉得好笑。偏偏霍子彥这个浑身上下都没缺点,典型的完美男神样,即便对方不给面子,可光看他挺拔的身姿,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
酒店门口聚了越来越多的人,霍子彥的目光也越来越有压迫性。
许烟雨实在受不住,只能伸手轻轻握了下他的手:“你好霍先生。”
霍子彥终于收回手,那目光明显在说,早点听话多好,非要闹得这么大。
然后他转身去看车屁股,许烟雨也跟着凑了过去:“不好意思,是我全责,我一定赔。”
“好,改天我寄账单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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