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给她解药?
国师大人见她顿住了身形,知她心动了,勾唇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手里把玩着,“这解药现下就在我手中,太后娘娘确定不要?”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也不急,他就不信她真的不想要解药,况且,这都送到嘴边的鸭子,依照她的性子,岂有视而不见让它飞走的道理?
果然——
慕羽歌转过了身,视线在触及他手中瓷瓶的时候闪了闪,随后,清丽的声音如同天籁,在这夜空中传出,让得前面的男子心神忍不住为之动荡,“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就算她相信他手上的真的是解药,她可不信这厮会这么好心地送给她,看他之前的表现,又岂是那种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国师大人但笑不语,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完美的弧度,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瓷瓶,只是周身突然之间散发出的薄凉冷凝之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生气了?
直觉告诉慕羽歌,面前的这个男人,生气了!
只是,为什么?难不成仅仅可笑地因为她问的那句条件?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夜风拂过,清凉之感吹走了夏的炎热,也带来了阵阵凉意,吹拂进两人之间。
“你——”慕羽歌有些心虚,试图开口缓解下气氛,毕竟这个人今晚也算帮了自己。
国师大人眼眸一转,不待慕羽歌说完,一拂袖,一踮脚,飞身而起就消失在慕羽歌的视线里。
呃……还真的生气了?
小气的男人,莫名其妙!
慕羽歌心底诽谤两句,低头看了看一地的蛇尸以及空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凤眸闪了闪,也转身离开,这里,还是留给夜澜烨来操心吧。
翌日清晨
“太后娘娘——”一大早,小轩子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大厅,气喘吁吁,那模样,活生生地像是后面有条恶狗在追他似的。
“怎么了?”慕羽歌淡定地放下碗筷,接过一旁的婢女兰香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唇角,转身绕过小轩子,出了大厅。
“娘娘,您可不知道,今日那梅园里,可到处都是蛇尸,那场景,可吓人了。”小轩子紧跟在慕羽歌身后出了院子,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情景,他现在还都是一阵冷汗。
“嗯。”慕羽歌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院中的躺椅上躺下,闭目养神,昨夜回来之时已是后半夜,今早天刚亮就起床了,此刻难免还有些困意。
不过想到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就是一阵咬牙切齿,她大半夜地没睡好觉,都是那男人害的,结果解药没拿到,那男人还小气吧啦地被气走了。
“太后娘娘,那梅园……”
“哀家知道了,若是没事,你就先下去了——”慕羽歌稍稍侧身,背对着小轩子,睡眠不足导致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显然并不想对小轩子说的那件事感兴趣。
“太后娘娘,皇上今日一大早——”见她这样,小轩子纠结地拧了拧眉头。
“大清早的,别提他,你安静会儿,让我补个觉。”慕羽歌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睫毛颤了颤,并没有睁开眼。
“我……唉!”小轩子欲言又止,昨夜慕羽歌出去之事他并不知晓,但今早见她一脸疲态,像是没有睡饱的模样,他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想了想还是作罢,转身离开,却耐不住心底的话,低声嘀咕着,“梅园都快没了,也亏得太后娘娘还能这般淡定地躺在这里补觉……”
“小轩子,你方才说什么?”慕羽歌睫毛微颤,蓦地睁开眼,凤眸中流光璀璨一闪而过,她坐起身子,睡意已去了大半,脸上慵懒的神色不复,微微冷凝,“你把刚才的话,再给哀家重复一遍!”
什么叫梅园都快没了?
夜澜烨又做了什么事?
“太后娘娘,您可终于愿意听奴才讲了。”小轩子回过神,老泪纵横,他就说嘛,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任由皇上那般动作。
“到底发生了何事?”
“今早一大早,皇上就带领一大波人去了御花园,直奔中间的梅园别院,说是那别院太过荒凉,杂草丛生,且打理起来太麻烦,导致了许多野物生存,极不安全,下旨打算给一把火烧了……”小轩子声音越来越小,说道最后,头顶蓦地传来一道实质般凛冽薄凉的目光,犹若冬日般的冰霜,让他浑身一颤,不由得噤声。
梅园,羽亭,一把火烧了?他夜澜烨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