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月莹公主跪在地上,手足无措,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抬起头正欲向慕羽歌再求下情,眸光不经意间瞥向她身旁抱着手臂唇角含笑看着好戏的国师大人,面色一白,心底把慕羽歌骂了个遍,该死的女人,害她在他面前丢脸,还要她下跪,这笔帐,她早晚有一天要找她算回来。
“我……我只是希望……希望两国能友好相处,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就伤了和气。”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月莹公主刚说完,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头顶传来的一道凉凉的慵懒之音,再次让月莹公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你冲撞了哀家,这算是小事?”
“呃……”月莹公主脸色惨白,却接不上话,这太后娘娘存心刁难,她一个平日里养在深闺中娇生惯养的公主,哪是她一个开国太后的对手?
“罢了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与你,公主还是起来吧,这细皮嫩肉的,跪坏了你皇兄可要找哀家算账了。”慕羽歌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国师大人嘴角抽了抽,这还叫不为难?都把人家吓得满头大汗一脸惨白,最后还装作自己深明大义的样子好心地放过了她,这小妮子,可还真是够“大度”的。
似是感觉到了身旁某人戏谑的视线,慕羽歌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月莹公主,往前走去,身后被无辜瞪了的某人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唇角勾起,笑得一脸灿烂地跟了上去。
原地,月莹公主在贴身宫女的扶持下慢慢站起身,却不想跪了太久膝盖发麻,站到一半就双腿一软,再次软软地倒在地上,不过她那双如毒蛇般怨毒的视线却紧紧黏在慕羽歌身上,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恨不得将她剜肉喝血一般,这笔仇,她记下了,总有一日,她会百倍还回去!
未央宫
慕羽歌懒懒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天边缓缓上升的那一抹朝阳,十分惬意地半眯着眼睛,小轩子站在她的身旁,拿着把素色的园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这六月的天,哪怕是早上,空气中也带着热气。
而一旁的松树下,斜倚着一位青衣带着雕龙白玉面具的男子,环抱着双臂,身子斜倚在树干上,唇角勾起,双眸含笑看着躺椅上悠闲的某女,一派悠然。
“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再看,小心哀家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明明是恶狠狠的话语,从慕羽歌嘴里说出来,却是毫无杀伤力,那精致无双的面容上漂浮着两朵红云,红唇微嘟,本是故作凶恶的眼神,在男子眼中却成了最美好的一道风景线。
“呵呵——”男子低低地笑了两声,低沉的声线之中带着几分磁性,不自觉间撩拨着旁人的心神,“太后娘娘,可是您老人家准允在下来此的。”
明明是她同意他跟着她来未央宫,说是帮她治病,结果这小妮子倒好,一回来就往那躺椅上一躺,慵懒地伸手打了个哈欠,然后就那么把他晾在院子里,自个儿美美的闭上眼睛小憩。
“那么,一句话,你会直接把解药给我吗?”慕羽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抬起凤眸凉凉地瞥了树下笑得一脸欠抽模样的某腹黑男,果不其然看到某男果断地摇了摇头拒绝之后,她撇了撇嘴,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某人,就欲接着闭上眼小憩。
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松且无条件地将解药送给自己,她干嘛还要同意他跟着自己回未央宫。
“呵呵,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国师大人眨了眨魅惑无双的瞳眸,抬眼扫了扫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慕羽歌身上,突然之间开口,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轩子拿着扇子的手一顿,清澈的瞳眸之中划过一丝诧异,抬起头望了过去,却望进一双幽深似寒潭般的眸子,深不可测。
他心底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清秀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
慕羽歌半敛着瞳眸假寐着,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国师大人这么一句低语,只是原本半闭着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闪了两下,然后便没了动作。
夏日的清晨,空气清爽,旭日东升,精致的庭院之中,如画中精致无双的女子恬静地躺在躺椅上小憩着,树下,一袭青衣俊朗非凡似谪仙般的男子将自己溶于树下的阴影中,面具上那双幽深若寒潭般的眸子不时地闪过几点精光,含着点点笑意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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