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去提出什么比试?这伤,白受了吗?
“呵呵。”慕羽歌轻笑两声,脸上倒也丝毫不见丢了唾手可得的三座城池的恼意,“来人,还不快扶司太子下去休息,快去宣太医。”
一场好好的游园诗会因为一波刺客,就这般匆匆散场,众人都离去,最后就剩慕羽歌与小轩子二人站在原地。
满地的鲜血尸体,一旁的花草树木已被血色浸染,枝叶凋零,有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在这方天地之间弥漫开来,慕羽歌定定地站在原地,目露悲戚之色。
她从来不是伤春悲秋之人,但自夜澜天离去之后,她总是多愁善感,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哀伤。
原本,她是不打算来此参加游园诗会的,但心底那股子不安却是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若是今日她不曾来,那么此刻,夜澜烨怕是已经输了边界的三座城池了吧。
“玉儿,我们回去罢。”一阵冷风吹来,稍稍吹散了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儿,小轩子皱着眉头看着身前的慕羽歌,对她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亦心疼亦无奈。
“好——”再次望了一眼四周,慕羽歌微敛瞳眸,遮住某种纷繁复杂的思绪,淡然应道。
此间事了,四国盛会亦是没了多大意义,柳千笑,慕容宇枫等人未曾对澜夜国露出多大的敌意,仿佛此次出使澜夜国,不过是一场游山玩水罢了,也未曾多过为难夜澜烨,至于一直心怀不轨的司冥萧,经过此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行动之后,表面上也是老实了许多,整日躺在驿馆内养伤,不见再有什么动作了。
四国盛会倒是没多大波澜了,但三国使者却是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司冥萧在驿馆养伤暂且不说,柳千笑和慕容宇枫倒也只字不提离开之事,整日里让苏煜卿等臣子陪着游历皇都,好不自在。
这厢几人倒是安分自在着,暗地里却是有人不爽了,月莹公主自那日被太医看光了身子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澜夜皇宫内关于她的流言早已是满天飞,司冥萧养伤无法顾及她,她倒是想了个法子,让自己的婢女香草对外宣称她住的屋子里有不干净之物,还极力称自己那日的举动都是被暗中的妖物给控制了心神。
这冥沧国的公主在澜夜国皇宫内丢了名声,还被人平白看了身子,她还一个劲儿地将此事推到那莫须有的妖物身上,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传了出去,对澜夜国的名声亦是不好,于是,夜澜烨大手一挥,传来国师大人为整个驿馆都作法驱鬼,尤其是月莹公主所在的屋子,可是里里外外贴满了黄符洒遍了杨柳枝水。
那月莹公主也是个胸大无脑的主,国师大人作法期间,她就那般站在旁边,眼冒桃心直勾勾地望着国师大人,以至于此事过了,澜夜皇宫内关于月莹公主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是如回潮的海水,越涨越高了。
慕羽歌听到此事之时,也是“噗嗤”笑了出声,对月莹公主的花痴行径也甚是无语,真不知道冥沧国皇帝怎么这般放心将这么一个无脑的女人放出来丢自己国家的脸,同时她也在心底为司冥萧默哀,有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花痴妹妹,真不知道那个表面重度面瘫实际一肚子腹黑奸诈的司冥萧是如何忍受的。
“太后娘娘何事笑得如此欢快啊?”一袭青衣,坚挺似竹,一张面具遮住脸上容颜,唯余一双若黑耀宝石般耀眼深邃的瞳眸,以及微微扬起的唇角。
看着突然出现的某妖孽,慕羽歌抽了抽唇角,收了脸上的笑,暗地里寻思着,这未央宫是否该换一批侍卫了。
“国师大人此刻不是该忙着为驿馆驱鬼之事吗?怎的还有闲心到哀家这儿来?”这鬼是驱过了,形式倒也弄的有模有样的,那日过后,月莹公主的形象却是彻底没了,于是,她便不依了,哭闹着说她屋子里还有脏东西,让国师大人再去一次,现在夜澜烨和国师大人正为此事头疼着呢。
“驱鬼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且,屋子里本就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污秽之物,倒是这人心里不干净了,在下纵是有通天之能,亦是驱除不了的。”国师大人睿智一笑。
“那国师大人此次来我未央宫,可是有事?”若是没事,你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这是在变相的赶人了?
面具下的那双如黑宝石般耀眼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这小妮子,怎么这般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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