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漫长的,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国师大人的情况一点点恶化,脉象越来越混乱,若不是青奕和黑衣拼命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他护住他的心脉,怕是国师大人此刻早就在奈何桥旁喝汤了。
看着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妙,慕羽歌心底焦急,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眼眸死死地盯着那炉丹药,手里紧紧攥着装药的瓷瓶。
“咳咳——”又是痛苦地一声低咳,国师大人的咳嗽声也已经虚弱到极致,像是随时都会被死神带走一般。
好在,最后关头,炼丹炉里的丹药终于炼成功,慕羽歌忙将出炉的两颗丹药接住,一颗给国师大人服下,另一颗小心用瓷瓶装好,这药可是救命用的,马虎不得。
不过,却是只剩一颗了,若是国师大人体内的毒再发作几次,那便麻烦了。
国师大人服下药之后,气色隐隐有了起色,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不再吐血了,慕羽歌,黑衣和青奕这才松了一口气,黑衣也不敢耽搁,将国师大人背着往他的卧室走去。
“你家主子,是怎么中的毒?”慕羽歌一脸冷凝,蚀心散,这可是剧毒,此毒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让人痛不欲生,犹如万千蚂蚁啃食,又似密密麻麻的银针细扎,噬心入骨之痛,非常人能忍受,且此毒潜伏期极长,就算有解药,也并不能一次就去除,怕得要吃好几次,但此毒本就是用许多珍惜药物炼制而成,其解药更是万分珍贵,若是中了此毒,就算你幸运地得到了一颗解药,也不能完全去除毒性,而这种毒一旦未能清楚干净,便会在体内继续滋生,所以,有史以来,中了蚀心散的人,没有一个能成功解了毒的,皆是受尽折磨而死。
究竟是谁,会如此狠心对他下这种毒?那人,究竟与他有和深仇大恨?
黑衣将国师大人放在床上,难得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转过身来,却是直接无视了慕羽歌的问话,绕过她,径直出了房门。
太后娘娘又如何,青奕惧她,他可不怕,若非是为了主子,他又岂会让她留在这儿?要不是为了她,主子他又怎么会如此?
见黑衣这般无视自己,慕羽歌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他了吧,他这是摆脸色给谁看?还有,他刚刚在炼丹房中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黑衣他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你千万别和他计较。”青奕见慕羽歌脸色不太好,当即心底咯噔一声,也顾不上许多,急着替黑衣求情。
“青奕,你和黑衣很熟?”慕羽歌的视线落到青奕身上,一脸的怀疑,她可不记得,青奕什么时候认识黑衣了,而且那黑衣,明显是国师大人那个妖孽的手下,他认识黑衣,那么是不是说,他以前就认识国师大人,还和他们关系匪浅?要不然刚才怎么那般着急?还一副很了解黑衣的语气,而且,他在炼药房里的反应,也很奇怪。
“属下——”青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当即一愣,却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说什么?说自己如何这般了解黑衣?还是说自己为何这般关心国师大人?
怕自己越描越黑,青奕干脆闭紧嘴,沉默以对。
慕羽歌还想接着问下去,门口,原本出去了的黑衣去而复返,仍是一脸不爽的表情,走至床前,就那般守着国师大人,看也不看慕羽歌一眼。
“……!”慕羽歌郁闷了,骚年,我们以前见过吗?你那一脸我欠了你钱的不爽模样是要闹哪样?!要不是担心那妖孽,她真想扭过头就走。
青奕倒是一脸惶恐地站在那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是再引起慕羽歌的怀疑。
“太后娘娘请回吧,主子这里,自由黑衣守着,就不劳烦太后娘娘担心了。”黑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国师大人。
慕羽歌一挑柳眉,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呵,连他主子都没资格对她下逐客令赶她走,他倒是有这个胆子!
不过,他很想赶她走对吧,嫌她在这里碍眼了?既然如此……
“哀家就在这里看着他醒来!”慕羽歌红唇微勾,想赶人,她偏生不让他如意。
“你请自便!”黑衣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却是无法再开口赶她,干脆闭上眸子眼不见为净。
呵!
慕羽歌心底冷笑两声,看来这黑衣,还真是讨厌她的,她倒是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了?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吧。
若非是比较欣赏他的真性情,慕羽歌还真想粗鲁地上前提着他的衣领,质问下他,她到底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欠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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