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之前愣住的秦军前锋也立马率部配合侧翼,直往刘裕等人奔来。
刘裕知道这伙秦军的目标是他身后的那群正规军,但是,此时,他横在中间,是首当其冲。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啊?
刘裕不敢怠慢,立刻再次吩咐道:“原地列阵,枪兵在前,枪头倾斜,枪尾顶地,盾兵次之顶住,刀兵绕侧两旁,随时杀出。”
“刘裕,快回来。”王修容大吼道。
“来不及了。”刘裕大声回道:“两条腿的人可跑不过这四条腿的畜生,你若是得空,便来救我们。”
王修容心里着急,却也知晓如今大战将起,不能意气用事。
“桓将军,请下令。”王修容急道。
桓冲却依旧淡然,脸上还露着笑容道:“机会终于到了,老子等你们出营寨等太久了啊。”
王修容立刻疑惑道:“什么意思?”
“回去再说,如今杀敌的时机到了。”说罢,桓冲立马喝道:“吴甫之,本帅命你即刻领右翼如那囚犯军一般,拦腰截断侧翼这伙秦军。”
“得令。”吴甫之立马率部离去。
“皇甫敷,本帅命你率部尾随吴甫之,前去绞杀这
群秦军。”
一个大汉立马应声而出:“诺。”说罢,也领兵而去。
“王修容,你不是想救那伙囚犯吗?中军之路便交由你前去,其余之人随我在此处等候战机,随时加入战场。”
“得令。”王修容一拱手,立马呼和一声,提着凤鸣枪率队便往刘裕处奔去。
但是,王修容还未到,刘裕就已经先与这前锋交上了手。
虽然刘裕吩咐众囚犯将枪尾顶地卸力,但是,枪杆不过是木杆。
秦军的骑兵只一个冲锋,牺牲一马便冲破了刘裕的防护。
枪杆被折断,手持枪杆的士兵被马匹的冲力冲飞了好几米远,倒在地上已经不知死活。
这战场,倒地便意味着死亡,甭管是昏迷,还是断脚,皆是如此在马踏之下成了肉泥。
刘裕立马大喝一声,亲自补上缺口,刀枪乃是浑身精铁,虽没被折断,但是也弯曲了过来。
刘裕双手一阵颤抖发麻,看着眼前插在脖子上的战马一阵胆寒。
如若不是王修容将这把利器交给他,那他也定会和之前那个囚犯一样,瞬间便死。
但是,紧接着,还未等刘裕反应过来,其余囚犯立马又被冲开了一个缺口。
后续的秦军如洪水一般冲入刘裕的阵中,盾兵死命补上,顶住了秦军的冲击,两侧刀兵立马往马脚砍去。
但是,马背上的秦军却是一个马刀砍下,基本一人只换了一马,便一命呜呼。
刘裕赶紧忍着虎口渗血的疼痛,拔出弯曲的刀枪一顿狂劈以掩护刀兵。
奈何,秦军实在太多,只一个眨眼,刘裕的阵型便被冲乱了。
“我命休矣。”刘裕看着一把马刀由远及近的砍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这一生的画面。
阙姐,永别了。
“噗...”
刘裕听闻一声入肉的响声,却没见自己人头落地,赶紧抓起刀枪对着那秦军的胸口就是一捅,结束了这个威胁后,才回过头来看向檀凭之。
刚刚是他为自己挡了那致命的一刀,檀凭之的背后已经瞬间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兄弟,你要活着。”檀凭之大喝一声,再次挡在刘裕面前:“我掩护你离开。”
“离条毛。”刘裕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水,立刻大吼道:“王修容,救我兄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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