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说:“这谁还能不记得?国安主场狂虐申花9:1,工体大屠杀!”
华子说:“97年7月20日,我连那场比赛国安队出场阵容都记得呢,当年三杆洋枪无敌啊!”
罗战扭头问身旁的程宇:“那场比赛看了吗?”
程宇得意地白了他一眼,翘起嘴角:“我现场看的!你哪儿看的?”
罗战瞠目:“真的假的?我当时怎么没瞅见你啊?”
程宇心情好,笑出一口白牙:“我买的最便宜的票,十块钱,最差的位置,就坐大门后头,结果那天我赚了——那个门儿上半场进了五个球!”
罗战激动地拍桌嚎叫:“他大爷的,老子当时就坐你对面儿,我坐的是另外一个大门儿的门后!冈波斯那个千里走单骑的单刀球,离太远了我都没瞅清楚!你爽了一个上半场,我爽了一个下半场!”
程宇笑着跟罗战拿酒瓶子干,仰脖一饮而尽,喉头兴奋地滑动。
俩人对视,眼望着眼,眼底和唇边都浮动着酒气,雾蒙蒙地。
太爱了,爱到心口甜蜜蜜地抽疼。
程宇眼里晃动的是当年哪个愣头青小混混,脸上涂着油彩,肩上扛着大旗,在看台上挥舞拳头,狂骂狂喊;罗战眼底浮现的是当年某个阳光小帅哥儿,穿着干干净净的衬衫,腼腆地挥个小绿旗子……
四周的欢闹声都仿佛化作一丛一丛虚浮的幻影,往事历历在目,青春的回忆遥记心间,如今眉间眼底,就只剩下眼前最亲密美好的爱人……
场面上的形势愈发紧张,御林军被客队先灌了一个球,餐吧里顿时哀嚎声与京骂声混成一片。
“中后卫大傻逼了,漏人了!”
“妈的这场比赛绝对不能输,别给咱老少爷们儿丢人啊!”
国安队下半场开始反击,狂轰滥炸,终于在终场前十分钟捡漏儿扳平一个球。工体顿时气势大振,相隔十里之外都能听得到体育场上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下底,下底,突啊,突了他们啊!”潘阳站在凳子上。
“你妈的,又是门柱!”华子抱头嚎叫。
“补射啊,射啊!……我操,瞄准了再射啊!!!!!!!”罗战几乎把酒瓶子甩到墙上。
皮球七倒八倒,被对方后卫大脚解围到中场,前腰位置的球员跟进,突然发力,内脚背抽射,二十五米开外一脚圆月弯刀!
皮球神奇地越过守门员十指关,挂球门远上角弹入球网!
“球进啦,进啦!!!!!!!!!!!”
压哨的远射破门让工人体育场陷入一片疯狂,全场六万人狂喊“牛逼”!“工体十五年不败”!大屏幕前的看客也全体起立嚎叫,好几顶小警帽儿飞上天花板。国安队拿下赛季末最后一场比赛,夺下联赛亚军。
看完比赛,酒足饭饱,派出所同事们拾起警帽儿,都撤了。
罗老板招呼其余的食客,对不住了爷们儿,今天本小店提前打烊,大伙儿收摊请回吧!他连店员服务生都打发走,让他们提前下班,却一把拉住程宇:“你别走。”
程宇挑眉:“干什么?”
罗战嘴角的笑容诡谲又透着宠溺的滋味儿:“程宇,今儿啥好日子,你不会以为哥忙做生意,就把你给忘了?”
餐厅随即四门紧闭,窗帘都拉严实了。
所有的照明倏地全部掐灭,陷入一团漆黑。
一阵鬼鬼祟祟的窸窣声。待到一盏一盏幽黄色的壁灯重新打亮时,程宇赫然发现整间餐吧变成五颜六色气球与彩纸彩灯的海洋,周围是一群熟悉的笑脸。
程宇一张脸填满了讶异,脸庞上变幻出或明或暗各色迷人的光彩。
栾小武和赖饽饽一群小弟,每个都穿着干干净净的格子衬衫,七分裤,打扮得跟中学生似的,嘻嘻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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