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臣们更关心的是这孩子的血缘问题,他们坚决不会同意下一任的帝王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翌日早晨,就在群臣商讨着要不要先给皇帝放个信号的时候,就见皇帝抱着那孩子来上朝了。
众人哗然,暗暗揣测着皇帝此举的用意。
那小孩看到这么多穿着官服的大人也不紧张,挥舞着手臂兴奋地叫着,路过一名文官时,甚至伸手拽着那官员帽子上的垂线,拽着就不松手了。
皇帝停下脚步,那官员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贸然将东西抢回来,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皇帝。
“寳儿,你喜欢这个?”滕誉说着伸手就摘了那官员头顶上的帽子,塞到儿子怀里,笑着冲那官员说:“明日你去内务司重新领一套官服,朕记得你,连续三年政绩都是优等,明日起,去詹事府任少詹事!”
“……”那官员傻了,平白无故竟然升官了!
其余官员也震惊了,早知如此他们刚才应该主动吸引那孩子的注意力。
“朕今日带寳儿来是给你们认认脸的,顺便做个见证。”
众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看皇上重视这孩子的程度,恐怕是他们最担心的那个。
“这是朕的亲生儿子,也将是朕的皇太子,册封仪式与立后一起,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出来,朕双喜临门,定要风光大办!”
突然老婆孩子都有了,岂不是双喜临门么?
只是大臣们纷纷反对,“皇上,这孩子的生母是谁?太子一位,马虎不得啊!”
“皇上,您还年轻,此时立太子言之过早,不如缓上几年。”说不定过几年皇帝又纳妃生子了呢?
怎么也比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强吧?
“各位爱卿别急,朕说了,今日要让大家做个见证,朕就当着众位的面,做个滴血认亲如何?”
“皇上,不可啊……滴血认亲未必就准,这只是民间用的法子,做不得数的。”
“哦,那各位还有更好的办法验明正身吗?”
“这……”
滕誉将孩子抱到霍正权面前,“其实,这孩子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是朕的骨肉,元帅觉得呢?”
霍正权眉头皱了皱,低头对上那孩子的双眼,清澈灵动的眼眸任谁第一眼看了都喜欢,再细看他的五官,元帅大人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像皇上。
他是看着滕誉长大的,自然还记得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这孩子虽然五官未长开,但与皇上小时候像极了。
“是很像,皇上可以给几位老臣看看。”
皇帝心情大好地抱着孩子转了一圈,但凡见过他小时候的老臣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妥协:“那就……滴血验亲吧!”
皇帝亲了儿子一口,让人拿碗来,亲自拿针刺破了儿子的指腹,挤出一滴血,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入碗中。
滕誉敢当众滴血认亲,自然是做足准备的,两滴血液毫不意外地融合了,他让内侍端着碗给各位大臣看,谁也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以后爱卿们就别再拿子嗣说事了,朕准备等太子周岁后,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望他将来能做个合格的帝王。”
“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顺利解决了继承人大事,滕誉的心情可想而知,在当天早朝甚至破格提拔了好几名官员,令旁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不过因为此事,大家对太子的身份也不那么执着了,如果皇上的心情天天如此晴朗,他们的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
散朝后,滕誉带着儿子去御书房,将他放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开始处理积压了一个多月的奏折。
渠总管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给皇帝倒杯茶,时不时给婴儿床上的太子殿下换块尿布,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