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爷爷说了,今天家里的活,由你们三房来干,平常这活每天都是我们二房干的,怎么今天我们二房干不了了,你就来闹?你到底有没有把爷爷的话放在心里?”岑雁从里屋走出来。
她清脆的话语,明亮的双眸,沉稳应对着,不卑不亢的样子,都让人眼前一亮。
俞氏不由就是一愣。
她上下打量了一周,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岑雁而不是别人。
可岑雁给她的感觉,却是全然陌生的。
甚至让她不由自主的觉得,眼前的少女,高贵得如云中月,让人不敢心存半分不敬。
可是,云中月?
二房的人,不管是谁,在老岑家,那都是一滩任由践踏、上不得台面的烂泥巴!
压下心里头那种古怪的感觉,俞氏扬了扬吊梢眉,继续恶声恶气地道:“你爷爷是这么说过,可我是你的长辈,我支使你干活,你要是不干,那就是不敬长辈!对于不敬长辈的人,你以为你爷爷会饶过你?”
“三婶让我干活,当然可以。”岑雁冷笑一声,朝俞氏伸出了手。
“你这是做什么?”俞氏不解地皱眉看她。
“给钱,买药。”岑雁冷道。
“凭啥?你想的美!我呸!你好端端在这里站着,买什么药?我看你是想法骗钱!”俞氏说着,气恼地一巴掌就要往岑雁的手上打过去。
岑雁在这时候,就悠悠地及时收回了手。
俞氏伸出去的巴掌却扑了个空,好没面子。
她一双怒眸顿时恨不得喷出火来,死死瞪着眼前的少女。
“我脸上被奶奶不小心用石子划伤,虽说止了血,但伤口还没有长好,这也没有涂药,不能见风,不能沾上粪便泥土这些脏东西,否则很容易患上破伤风……万一我一命呜呼,三婶你说,就算爷爷不追究,我爹知道是因为你叫我干活,才导致我丢了性命,那他会不会找你偿命?”岑雁微微一笑,道。
俞氏闻言,一双手顿时收紧。
岑大海平常虽然看着不言不语的,可相处了这么多年,俞氏非常清楚,他是个一旦轴起来,就会不管不顾的!
他是真的会为了岑雁的命,找她的索命的!
“小贱蹄子,今天就放过你!等明天轮到你们二房干活的时候,你出了事,可千万别算到我头上来!”俞氏知道讨不到好处,也是担心真的弄个破伤风闹出人命,不敢再说让岑雁去干活的事,当即骂骂咧咧地走了。
“雁,你脸上的伤,你在家等着,我去找陈大夫……”李氏一听这么严重,慌张着,就要出去。
“娘,没事。”岑雁赶紧拉住她,“我的伤不要紧,刚刚是故意说得严重了,骗三婶呢。”
“那也不行,你脸上的伤,怎么也得涂点药!”李氏却执意要去找大夫。
“娘,真的没事,我用清水洗过了,没事的,再说了,陈大夫这个时候,也不一定在村子里。”岑雁劝说道。
陈大夫是附近的一个行脚大夫。
他经常外出行医。
李氏一见到岑雁笃定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一下子放心起来。
“真没事?”
“真的!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那就好,那就好。”李氏点点头,又拉住她的手,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雁啊,你是真的想退掉跟魏赞的这门亲事?不是说着玩的?”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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