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特别那只镯子,肯定不会便宜货,她一定会在下次想法子讨回去。”
“她想讨回去,那也不可能了。”岑雁说着,就是十分神秘地一笑。
见她这样,纪云湛笑着挑眉。
岑雁则是狡黠地不肯再说。
一直到了纪云湛的住处,她给他检查了一遍伤势,发现他今天已经给自己换了药,内服的药也在炉子上煎着,才放下心来,从背篓里拿出一只布包递给他。
“这是?”纪云湛疑惑着出声,打开布包一看,就发现是那只碧玉镯子。
他把镯子从布包里取出来,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起来。
镯子是翠绿的颜色,质地细腻,没有一丝杂色。
“这镯子,只怕价钱不低,少说也得好几百两银子,你如果是想出手,我可以等明日上县城一趟,去玉器铺子里找认识的人给你鉴定一下。”纪云湛说道,“只要卖的出去,你退婚的银子也就不用发愁了。”
“怕就怕,这镯子来历不干净。”
岑雁却是唇角往下压着,有些讥讽地道,“照你说的价钱,我大堂哥根本没有本钱买到这样贵的镯子,更何况,他在家里时最疼爱他的就是爷奶,可他还拿假货诓骗我奶奶,可见他的孝心,也不过是一种摆设,过过嘴皮子而已,这样的他,会真的花银子给高氏买一个如此贵重的镯子?我认为是不可能的。”
“你说得对。”
纪云湛从听到岑雁路上说她这个大堂哥,居然用塞了流沙的假货冒充七十两的银镯子欺骗岑老太,就知道他的人品实在差劲。
此时,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干玉器的生意的那个朋友,与我私交甚好,我把镯子悄悄拿给他看看,不会出什么事的。
“不过,若这镯子来历一般,那还好,不论走黑市还是销往外地,都是买的出去的。
“怕就怕,这镯子来历太大,市面上不敢有人接手。
“这样一来,你卖不出去镯子,也就拿不到退亲的银子了。”
纪云湛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跟岑雁说得十分清楚。
这些也正是岑大海之前提醒过岑雁的。
只不过他没有像纪云湛这样,解释得如此清楚。
“我爹也是这个意思,没有关系,若这镯子卖不出去,那我就放在身边,不叫外人知道就好了,我特意来找你帮忙,就也是害怕镯子来历太大,市面上没人敢接手……”
说到这里,岑雁话语微微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甚至有些确定了,这镯子来历肯定不简单!要不然,像是岑翰那样的人,得了这么贵重的一个镯子,为什么不直接在县城卖掉,而偏偏要拿回山里呢?还不是因为山里人几乎接触不到外头……他这镯子,他不敢出手卖掉,拿回家给高氏,反而做做孝心……”
“你说得对!”
纪云湛想不到岑雁的心思如此细腻,居然能够推断到这种程度,就不由大声赞叹着。
接着,他又是眸光一动,“不过,如果这镯子来历真的不简单,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打压大房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