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今天穿了条黑丝绒缕空长裙,如黑色玫瑰那般美艳诱惑,她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匆匆朝他跑了过去,绸缎般丝滑浓郁的长发如风铺散在雪白的后背,她跑到沈律言面前,差点没站稳,被他扶住了胳膊,才勉强站定。
江岁宁像只高傲的孔雀,“沈律言,我这样好看吗?”
沈律言松了手,打量了她两眼,抬起眉梢,实话实说:“还挺衬你。”
江岁宁微微一笑,视线落在他身边安静的女人身上,故意开口对她说:“我比较相信女人的眼光,你们男人说好看都不算数。江秘书,我戴着漂亮吗?”
理智告诉江稚她不该理会江岁宁的挑衅,可是情感上她一时半会做不到。
她没办法和江岁宁演戏。
江稚问:“江小姐要听实话吗?”
江岁宁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啊。”
江稚说:“不适合你,很显老。”
江岁宁脸上的笑意未变,好像一点都没被她的话惹恼。
她乐于在沈律言面前表现出被江稚欺负了的样子,男人天性就会偏向更弱的女人,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保护欲。
而且沈律言原本就更偏心她。
江岁宁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的眼睛就像水龙头的开关,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我就知道沈律言是骗我的。”
江岁宁隐忍着眼泪的神态,脆弱又可怜,她仰起脸,试图把眼泪逼退回去,但是泪珠依然顺着眼尾如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滚落。
她红着眼看向沈律言,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帮我摘下来吧,我不要了,还给你。”
沈律言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很平静:“谁说丑?她说了不算。”
江岁宁扭过脸,她一哭鼻尖就特别的红,“就是老,江秘书的比你们可信多了。”
沈律言面无波澜看向江稚,“是这样吗?”
江稚不言不语。
盛西周忽然间嗤笑了声,“沈律言,你这儿秘书还挺恶毒。”
江稚没忍住,“哦,那我下次说假话好了。”
盛西周早就能和那阵尖锐的刺痛和平共处,他盯着江稚的脸,“我刚才看你眼巴巴望着拍卖的图,不会是你也很想要吧?”
江稚无法否认他这句话。
盛西周这人身上好像随时都有种冷厉的血腥气,他漫不经心扫了她两眼,“江秘书,做人可不能这样,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别人的。”
江稚绷直身体,一言不发。
盛西周语气平淡:“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江稚不想道歉,凭什么?
她看着江岁宁唇角一闪而过的笑,大概也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沈律言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就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