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
眼前的路越来越黑,他明显能感觉到,这边的行人在变少。
走到墓园的大门口,一个行人都没有了。跟远处灯火通明的巴黎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寒风混着几声恹恹的鸦鸣向赵前吹来,他却像是浑然未觉。
“爱丽公墓。”
借着天上还算明亮的月光,他毫无阻碍的看清了大门上面的字迹。上面最前面的那个锈迹斑斑大写的A字摇摇欲坠。
大门旁边的一栋小木屋门前,一盏随风摇晃的煤油灯在黑暗里闪烁着明灭的亮光。
赵前毫不费力的推开了眼前这扇明显年久失修的大铁门,没上锁。
屋里也在因为令人刺耳的铁门转轴的摩擦声响起后亮了起来。
“谁啊?”
小木屋里传来一声有些老迈的声音,但声音里面却夹杂着让人听起来不怎么舒服的尖锐,就像是被谁掐住了说话者的喉咙似的。
看来,老年人,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是很容易被惊醒的。
“是麦基先生吗?”
赵前问道,像是来拜访别人的客人。如果时间正确的话。
“你有事吗?”
“是裤脚汉帮的老杰克介绍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内的老人打断了,他穿着一身厚旧的皮衣走了出来。赵前借着屋前的灯火看着对面那满面皱纹的脸,浑浊的眼睛里贪婪的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五十法郎。”
老人说道,脸上笑了笑,贼兮兮的。这种事情,他几乎轻车熟路。
一枚五十面额的银币从赵前手里面无表情地抛了出来,让对面那人眼中的光芒大盛。
他头也不回与他擦肩而过往前走去,全然不顾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老人吹了吹手里那枚银币,放在耳边认真倾听着什么仙乐。
不远处的墓园里几只寒鸦在皎冷的月光下飞起,老家伙又披着自己的那件旧皮大衣走回了屋里,像是没有看见。
“看来那件东西的威力还不错,昂热。”
一间暖和而又明亮的房间里,穿着睡衣的大主教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那份写满密文的报告。
纸张在被他看完后很快成为了一堆灰烬,被他身后的哪位仲裁所大人倒进了一个小包里。
“是的,大人。”
面无表情的马车夫应道,他从主教身后的书架上拿起了那本厚厚的法文标注的圣经看了起来。
“可我们的小猎魔人正在接近死亡。”
主教摸了摸自己脖间的那枚银色的十字架,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让人感到亲近。
“这不正是大人所希望的吗。让猎魔公会那些同流合污的家伙。。。”
“不,不,不,昂热。是所有人。”教会与世俗的权利斗争早就由来已久了。
“我要整个猎魔公会,这样才足够让远在西藏的加百列大人满意。”
“我知道了。”
黑衣人合上那本厚厚的书本,他又重新把书放回到了书架上,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