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
我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计算
我们到底还可以爱多久呢
至少
你还愿意笑我傻
这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1)
我叫陈朵。耳东陈,花朵的朵。
二零零四年响,我大学毕业,掉进滚滚失业洪流,光荣成为“坐家”一名。
老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大三大四两年,我先考托福,再考gre,出国不成决定考研,考研失败决心好好复习考公务员总而言之,当我从这一系列失败中痛定思痛,决心洗心革面好好找一份的工作的时候,招聘的季节已经结束,所有的好职位已经名花有主,剩下的都是文员、秘书这样的鸡肋,甚至还有屈臣氏的店员——我会在这些没意义的工作上浪费青春吗?当然不会!
因为,说到底,我还算优秀。中文系的才女,校学生会宣传部长,这些头衔,可以给一个未入社会的姑娘至大的虚荣心。
而且,托福,gre,我的成绩都不差。
我甚至申请到一个美国野鸡大学的全奖,这所大学位于美国墨西哥边境,偏远得不太像真的。它居然还神奇地设了一个“东亚研究所”好像是专门为了我这种学个中文系又梦想出国的花痴准备的。
我拿到邀请函那天,宋天明快高兴疯了,在大街上抱着我不肯撒手。
“小朵!”他差点掉泪“我们终于不用分开了,终于。”
宋天明学的是基础物理,早已拿到美国一所中等大学的全奖,签证都已经通过。如果说还有什么让他在出国前犹豫的,那就是我。只有我。
我们非常、非常地相爱。宋天明爱陈朵,陈朵也爱宋天明。这一点,樱花东街的人民可以为我们作证。盛夏的那条街人声喧嚷,而宋天明就在路中央深吻我,时间停滞,连车辆都绕开我们行驶,那一刻我们那么年轻,美丽,正是人生里最肆无忌惮的好时光。
只是我们得意得太早了。
签证官是个脸上擦厚厚一层粉的年轻女人,她把我的材料翻过来掉过去地研究了半天,一脸的质疑。
最后她问:“动机?”
我答:“男朋友要过去,我想和他在一起。”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拒签。
走出领事馆大门以后我就开始死不说话,宋天明跟我走过了两条街,我不准他牵我的手,他就很乖地,隔着两尺光景地一直跟着我,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们路过大概第五家肯德基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进去吃点东西?”
我不肯。他叹口气,进去半天,抱出一只全家桶。
鸡翅递到嘴边的时候,我的眼泪才哗地掉下来。
宋家明看着我,叹口气:“其实不出去也好,你的学校那么远,肯定条件也不好,我舍不得你吃苦。”
我不答。
他又说:“你留在国内也好,怎么着也能混个白领,干吗出去给人家端盘子做二等公民?”
二十一
我还是哭。
他硬着头皮继续:“其实,其实,中国也很强大”
我终于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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