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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余乾,住在三元坊,七里巷,叁拾柒号。”余乾声音漠然。
鲍大为笑道,“看来鲍某和余执事还是邻居,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既然鲍舵主记性这么差,那我就再给你一点信息。”
余乾大马金刀的在旁边椅子坐下,双腿摊开,取下腰间佩刀,将刀立在双腿中间,双手交叠拄着刀柄。
气势雄浑的说道,“六月初一,家父丧命家中。毒手是你们青衣帮下的,为的就是要我家地契。
扬言四天后,来我家取地契,否则要我性命。我侥幸存活一命,入职大理寺。今天怎么不见你们青衣帮的来我家取地契?”
“绝无此事,不可能!我青衣帮绝不会干出这等卑劣之事。”鲍大为大声说着,神情愤慨。
余乾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表演,不说话。
“你下去,彻问此事!”鲍大为对着文士吩咐道,“看看到底是谁在六月初一擅自入了余执事府上。”
文士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余乾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脸漠然的闭目养神。
鲍大为亲力亲为的给余乾沏了杯清茶,也不去打扰他,只是在他身边坐下,双眼看着大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刻钟后,文士回来了,领着三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禀舵主,六月初一,这三人确实到过余执事府上。”文士抱拳道。
鲍大为瞬间暴起,直接过去就是一巴掌拍在最边上那位男子的脸上,“狗日的,你们去余执事府上干嘛?真行了那卑劣之事?”
三人同时跪下趴地,颤抖着不说话。
余乾睁开了眼,站起来走过去,并肩站在鲍大为身侧,“鲍舵主,我问两句你不介意吧?”
“当然,余执事尽管问。如真犯错,这三人任你处置。”鲍大为抱拳道。
余乾抽出佩刀,将刀尖抵在那位脸颊被拍肿的男子的下巴上,居高临下的跟他对视着,“还记得我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和令尊。”男子一脸惊恐的死命的磕着头。
“说,谁让你来要我地契,并取我父性命的。”
余乾声音冰冷,在男子耳中听来,就像是九幽之声,充满深寒凛冽之意。
“大人饶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见财起意。小的罪该万死。”男子继续磕头。
余乾将刀往前移了数寸,刚磨的锋利的刀尖直接抵在对方喉咙上。
滋啦—
余乾将刀右划,直接破开男子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洒出来。
男子一脸惊恐,死命的捂着喉咙,鲜血却还是汤汤的流了出来。他倒地抽搐,动作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失去生机。
另外两位同伴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一脸死灰之色。
鲍大为和文士两人脸色瞬间一变,均缄默不语。
余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面,沾了点血迹,于是,他直接将脚面在鲍大为的裤腿上蹭了蹭。
蹭干净之后走到第二位跪地的瘦小男子跟前,他再次用刀尖抵着对方的下巴,依旧平静的声色,“抬起头。”
瘦小男子颤巍巍的抬起头,刀尖上还淌着鲜血,混杂着冰冷气息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可是刚才来之前,副舵主已经警告过他了。青衣帮的帮规他是知道的,说了死的更惨。
“大人饶命,小人真的只是见财起意。还请大人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我再问你,是谁指使你的。”
“大人,小人真的只是......”
滋啦—
刀尖划过喉咙的细微声。
鲜血再次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