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来找小婉。”
鱼小强面色不善的转头看着龟丞相。
后者顿时吓一哆嗦,大声的喊着冤枉,“二少爷,你别听余乾,他只是急了,乱咬人的。”
鱼小强本想继续质问,心底却一惊。
一转头,余乾和鱼小婉双双不见了。他哪里不知道,鱼小婉直接用术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余乾跑了。
在太安他又不好放肆去追逐,肺都要气炸了。直接走到龟丞相身边,对着老人家就是一顿胖揍。
巷子外,街道上、
余乾一阵恍惚,等回过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鱼小婉带了出来。
“你带我出来干嘛?”余乾不解问道。
“鱼小强这人脑子有问题的,我怕他乱来。”鱼小婉给了一个答案。
余乾无奈笑道,“其实很好解释的,你现在这一带,反而不好解释了。”
鱼小婉摆摆手,“是吗?都一样的,无所谓的。”
“没事,咱们都出来了,那就一起去找个好玩的地方玩会怎么样?”余乾笑问道。
鱼小婉摇着头,“我还要和鱼小强去办一下正事,下次吧。你先回去吧。”
说完,鱼小婉就蹦跳着朝巷子里走去。
余乾欲言又止,他本来还想问问自己成婚那天她还会不会在太安的,想着要不要喊鱼小婉参加婚礼。
看现在这样子还是算了吧,鱼小强估计就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不管怎样,和鱼小婉的感情暂时算是稳住了。余乾轻轻摇了下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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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余乾和李念香对面之后的第二天,离大婚就剩三天时间。
此时,太安城已经有了些许喜庆的味道。
李念香毕竟只是公主,哪怕再受天子喜爱也无法享受国礼。所以规格虽然也算盛大,但是自然比不上别的一些重要的时刻。
天子李洵下令,将整个太安城所有坊的坊门上都挂上喜布,并且将李念香和余乾大婚的信息以圣旨的形式昭告太安。
一夜之间余乾这个名字也算是成了太安城百姓闲聊之时的“下酒菜”,当然这种热度很开就会过去。
但是架不住现在的声势浩大,不少人津津有味的谈着。
更是把余乾和其祖上扒的干干净净。世代渔民,一朝飞上枝头。
余乾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件事,又在太安掀起了一波读书热。尤其是那些中下层阶级的人。
想着通过学习和余乾一样,能进入大理寺,博得一个好前程。
他们哪里知道,普通人进去,一辈子撑死到头就一个普通执事。或者,天赋差点的,一辈子都是外事执事,做些文职的活计。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就够了。虽然半点比不得余乾,但是一生无忧,挺起胸膛做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余乾现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纷扰,他现在在关禁闭。
余府内院的一处居室里,余乾就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裤亵衣在那里百无聊赖。
从现在起到大婚当天,除了今晚他要去皇宫参加天子举行的驸马宴外,剩下的时间他必须待在这个屋子里。说是什么休沐,守家的习俗。
特么的,搞的像是出家一样,哪有半点成亲的样子。
余乾自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想着不遵守,因为李念香现在也是在公主府这样。
反正也就几天时间,熬一熬就过去了,只是无聊了一些。
整个余府现在愈发的热闹了,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着大婚当天所需要各种东西,余乾躲的这么深都能听见声音。
这些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怎么操过心,尤其是现在,更是像一条白蛆一样躺在床上拱着。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崔采依的声音,“头儿,有人找你。”
四下无人,崔采依没称呼少爷或者公子,头儿这个词更亲切。
“谁啊?”余乾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
“说是你的兄弟。”
“我兄弟?叫什么?”
“祖鞍。”
余乾先是一怔,然后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过去打开房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崔采依,“你确定是祖鞍?”
“是的。他方才登府拜访,信誓旦旦的说是你的兄弟,夏姐姐当时又刚好在门口,撞见了那位祖鞍,也被认出来了。我这才过来通知你的。”
崔采依低着头说话,不敢抬头,因为余乾穿的太少了,胸口都敞开大部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顶得住。
余乾却陷入了迟疑,这祖鞍怎么从鬼市跑太安来了?
像他这种比较敏感身份的一般来说很少来太安,因为碰到检查确实很麻烦的说。
还有就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所以自己是大理寺的人也被知道了?
余乾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怕会不会影响到白行简的计划。毕竟他现在还在一直追查着布阵之人这件事。
天工阁算是蛮重要的一环,自己当时在鬼市费尽心思和祖鞍结交关系,就是为了在不暴露大理寺身份的情况下跟人建立友好关系。
现在直接坦白了,这可怎么办。
而从鬼市回来之后,余乾虽然没有听过白行简对这件事的后续推进消息。但是他知道,等事情一有眉头,自己绝对会知道的,所以也就一直很耐心的等着。
现在这祖鞍突然在自己大婚的时候来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为什么会祖鞍突然来这件事。重要的是稳住他,然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替我更衣。”余乾两手一摊,像个老爷。
显然,这些天的好日子过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般衣来伸手的日子。崔采依好夏听雪两人服务的也真是周到的。
一边的崔采依轻车熟路且迫不及待的进屋拿去余乾的外衣过来给他穿上。
过程难免毛手毛脚。对崔采依来说,自己勤勤恳恳的当丫鬟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的福利嘛?
这么好看的头儿,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能忍住不多揩油呢?
反正余乾从来没说这个不好,于是小姑娘就每次悄咪咪的揩点油,以后可就揩不到了。
且揩且珍惜。
很快,崔采依就替余乾把衣服穿好了,后者这才吩咐道,“你出去把人请进来吧,我毕竟现在只能深居内院,不方便出去。”
“好的,头儿你稍等。”崔采依点头原路返回请人去了。
余乾则回到屋内,在桌边坐下,面露思索之色。
很快,崔采依和夏听雪两人就先行进来,后者很是歉意的看着余乾。
余乾自然知道夏听雪在歉意什么,无非就是不小心跟祖鞍撞见了,导致多了点被动。余乾自然不会怪夏听雪。
她这个只是小事罢了,遂朝她微不可见的轻轻点了下头,示意不要有心理压力。
紧接着,两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也走了进来。
当先的正是穿着一身白衣的祖鞍,身后跟着他的贴身侍女,那位长相酷酷的小莲。
声音随着人一起到的。
“李兄...兄弟着实想你的紧。”
余乾满脸春风笑容的站了起来,迎接祖鞍。
别的不论,对这个兄弟,余乾的感观还是非常不错的。实在是祖鞍也确实把自己真的当兄弟。
在鬼市里,可以说是不计回报的帮了自己很多忙。重情重义。
犹记得当时因为自己多看了两眼他的侍女,他就囔囔着要把小莲送给自己做小,甚至就算对方不愿意,可以直接帮自己药翻她。
试问,这样的好兄弟上哪找去?对自己这么好的兄弟又如何不值得余乾掏心掏肺?
“祖兄,多日未见,想死我了。”余乾直接上前给了祖鞍一个熊抱。
两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拼刺之后,祖鞍这次激动的看着余乾,“李...,现在应该叫余兄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都成了狗日的大理寺的司长了,还要当驸马?”
听见祖鞍公然辱骂大理寺,夏听雪和崔采依忍不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祖鞍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这人口无遮拦,喜欢彪脏话,赶紧歉意道,“抱歉,我纯粹属于口头习惯了,绝非有辱骂之意、”
见余乾无所谓,崔采依这才忍住。
“这个不急,我先问问你,祖兄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余乾反问道。
祖鞍苦笑一声,坦诚道,“说来倒是话长。那天你们白莲教被狗...大理寺围攻之后,等我醒来的时候,事情都结束了。
就剩下大理寺在鬼市翻天覆地的找人。我当时还以为你出事了,吗的,给我急的啊。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都没有下落。
后来我想着,李...余兄你是山海门的人,又这么机灵,应该不至于出事。所以等大理寺的人离开后,我就一直在鬼市打听你的消息。
这么多天下来,愣是没有半点你的音信。我一想,这不行啊。所以,就出鬼市,来太安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消息。”
余乾难以置信的看着祖鞍,忍不住插嘴问道,“所以祖兄你这么多天就一直在鬼市追寻我的下落?
来太安也是如此?”
“可不是。”祖鞍点着头,“你是这么多年仅有的真心把我当兄弟的,我他吗怎么可能不找你嘛。”
(有人说水,大哥,这第一次成亲,娶的正妻,我不铺垫直接娶嘛?就肯定要有仪式感的,很用心在写的。
另,年间更新时间不敢保证固定,每天的时间点可能不一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