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还直接喊了部长,然后当着她的面...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多大的胆子,事后才感到极度害怕,怕公孙嫣万一恼羞成怒,一刀割了自己的兄弟,那岂不是凉凉了。
可是没想到,这阿姨这么不经事,给人吓懵了都。
余乾现在彻底恢复清明,龇着牙,想着该如何和公孙嫣解释这件事,其实这种事越描越黑。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时间来冲淡,然后彼此都不提,
但是余乾会这样嘛?他显然不会,无耻的他当即就决定就这点做文章。先去跟阿姨道歉,探探口风。
想着这,余乾直接起身将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出门走到公孙嫣的房门前。
余乾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敲着门,“部长,部长在吗?”
屋子里,公孙嫣撅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像一只老鸵鸟,充耳不闻外头的动静。
余乾继续道,“部长,你听我解释部长,这丹药吧,它有点问题。我服用之后,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刚才的行为纯粹是为了保命,你也知道,就像昨晚...”
啪嗒一声,门开了,一阵香风袭了出来。
面无表情的公孙嫣出现在余乾面前,一脸冷漠的样子。
余乾一愣,然后小声的说着,“部长,所以这件事,他不是我本来的意志想法,纯粹就是生理性的自我决策。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昨晚?”公孙嫣冷声道
余乾直接在0.1s的时间里就反应过来,直接轻轻的拍着自己嘴,“瞧我这破嘴”
公孙嫣脸色稍稍缓和下来,然后继续冷声道,“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总之,这件事就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若是再听到半点风言风语,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余乾乖巧一笑,后续的想法直接泡汤。
没想到,这阿姨自我调整能力这么强,这么强悍的画面这么快就消化完毕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己的兄弟都被人完完整整的瞧见了,那还怕以后嘛?在古代,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女方来讲,那绝对就是非你不嫁的。
这公孙嫣没选择干掉自己,只是警告自己,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余乾心里乐开了花。
两人就只剩下最后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捅破是早晚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公孙嫣不耐的摆摆手。
“部长,我那屋子这样了都,还怎么休息?”余乾问着。
公孙嫣恼羞道,“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她反身进屋,直接将门重重的关上。然后整个人直接一步都走不了了,半点力气没有的直接瘫在门上喘息、
刚才那些话,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她哪里能像刚才那样表现的那么豁达,现在满脑子都还是刚才那强悍的画面,越想越容易想起细节。
绝对的细节。
她的这颗道心早就崩了。崩的不成样子了。
老女人现在满脸通红,摸着自己那滚烫的脸颊,公孙嫣顿时想着自己上次脸红是什么时候?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脸红过。
她哪里会想到竟然是在这么突兀的情况下见到了这般的画面。
所以,余乾的行为就像是昨晚的自己嘛?他最后好像还喊了自己,就仿佛自己昨晚喊了他一样。
想起昨晚的细节,无尽的羞意又涌上心头,混合着方才见到余乾的那副画面,公孙嫣不由得夹紧双腿。
然后就这么倚着门站着,慢慢的缓和着自己的思绪,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整个人才慢慢的恢复如常。
心里头再次涌起强大来,我公孙嫣前半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那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岂能因为这种小小的事情而陷入忐忑!
公孙嫣的念头慢慢通达起来,只想着不能在余乾这个小男人面前露怯,要有部长的风范!
想通这些,心里头竟然奇迹般的轻快一些,方才那千斤重的场面慢慢的就暂时压在心底去了。
只是现在有些热,公孙嫣扯了扯衣领,打开门准备出去吹吹风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一开门,就看到余乾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
第一反应让公孙嫣想当鸵鸟一样的缩回去,可是她那坚定且倔强的意志力硬生生的违背了这个动作。
整个人若无其事的朝院子走去。
余乾有些愣愣的看着自然的公孙嫣,然后心里充满了怀疑,阿姨怎么突然就这么淡定了?
不会也是进入了贤者模式吧。
余乾觉得自己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一切。
“干嘛不进屋修炼?”公孙嫣问了一句。
“那个,刚吃完圣药,今晚就不修炼了,准备用来好好适应这突然增强的肉体实力。”余乾回道,然后指着屋子又补充道。
“那房子现在也不成样了,通风的情况下不习惯,明天我找人修好再说。”
“嗯。”身子绷的紧紧的公孙嫣,面上却依旧泰然自若的点了下头。
余乾一脸古怪的看着公孙嫣,迟疑了两下最后还是作死的问道,“部长,我想问下,你吃圣药的时候又副作用嘛?”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公孙嫣反问道。
“就是,就是...”余乾话被噎住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着,“就比如生理方面的。”
“呵呵。”公孙嫣冷笑一声,“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副作用?你在想什么?你在说说什么?
什么是副作用?我这么强,怎么可能像你一样有副作用?你平时的思想都这么歪的?
嗯?”
“我.....”余乾当时就呆愣住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啊,阿姨怎么十连发的反驳,这不是掩耳盗铃嘛。
“你什么?”公孙嫣冷笑一声,“小小年纪,天天往歪处想。要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你何止现在这点实力?”
“我...惭愧。”余乾歉意道。
公孙嫣不再说话了,站起来轻轻拂袖,然后折身回屋去了、
余乾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里想着,原来阿姨也这么能装,不愧是一路厮杀上去的女部长。
~~
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余乾就基本恢复到了大理寺的生活,也都一直住在公孙嫣这边。
当然,两人对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过着和以前一般无二的日子。但是总有股怪异的感觉萦绕在两人中间。
他们都感觉到,但是谁都没说什么,就这么暂时性的得过且过着。
主要是余乾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这边。
因为他又开始忙碌起阵脚这件事,白行简这几天就一直加大力度来清扫北城区。
速度肯定是要加快一些的,否则拖得越久,越会有可能引起背后人的警觉。
余乾现在虽然不好抛头露脸,但幕后的工作要一直参与。这几天基本就在忙这件事,其它的事情可以说是都没有做了。连公主府这两天也一直没去。
尽管这么努力,但是这几天的全力清查的效果不大,总共就发现了三处的普通阵脚。还都是在一些奇怪的位置,这就给这些位置的后续调查增大了不少难度。
因为这些地方谁都能来,根本就无法排除,只能说这几天发现的阵脚除了能加大钦天监推演阵法的依据外就没什么作用了。
这天上午,北城区,一处居民坊间。
余乾带着石逹来帮忙,这是他第二次跟白行简出现场。没办法,这几天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大的进展。
余乾在大理寺忍无可忍,决定过来看看。自己体质严格来说还是蛮柯南的,到哪哪出事。
希望自己这次的到来能给迟滞的进度加把火。
酒楼顶层,一整层被包场下来,坐满了大理寺和钦天监的人,还是上次的那一批。
自从成立了这专门查阵法案的队伍后,大理寺和钦天监的这两拨人在朝夕相处之下感情升温的还是很快的。
这不,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吃肉,觥筹交错的很是热闹。
余乾和白行简以及那位钦天监的领头人程泽程属官坐在一起。
他在吃面,他不像那些不爱身体的粗鄙武夫,大早上的吃点热面条暖胃才叫养生。
程泽依旧在那捧着葫芦喝着闷酒,石逹沾了余乾的光也坐在这,同样在那蒙头吃面。
白行简则是在看阵法书,这位大理寺出了名的术武双修的文武全才还是非常敬业的。最近开始亲自研究起阵法来。
别说,白行简那极高的天赋竟然在阵法一道也是如此,几天时间就已经入门了,瞧那样子短时间内提升到一个大档次完全有可能。
说实话,余乾还是相当的佩服这位大理寺少卿,真的可以用天纵奇才来形容。就没有他研究不明白的东西。
这样牛逼的存在,放在哪里都是属于绝对的主角那种。
余乾也没有打扰白行简,只是吃着面然后关注着底下的现场情况,依旧在进行非常火热的老套路清查。
等余乾面吃完了,下面的坊市也就都清好场了,然后那些喝大头酒的大理寺和钦天监的人开始纷纷下来,准备排查。
非常熟悉利落的流程,配合的很好,几乎都不用再特地吩咐说明的那种,一切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白行简这时候便放下书籍,起身来到阳台的围栏那边,负手站在那全神贯注的盯着底下的情况。
程泽依旧在喝酒,余乾则是吞下最后一口面,面汤也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就起身来到白行简身边陪着他。
充满耐心的观察着下方的情况,希望今天能有好运气。
然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底下的搜查的人就直接通知到白行简这边,瞧这光芒闪烁的亮度,还是有大发现的那种。
这下连白行简都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余乾,忍不住道,“你还真厉害,每次你在场都能有奇奇怪怪的发现。”
余乾讪讪一笑,“托头儿的福。”
白行简摇头笑了笑,不再多语,转身下楼去了,余乾跟了上去。带着些许醉意的程泽也收起了酒葫芦悬在腰间,步履不那么稳当的跟着下去。
下楼之后,余乾一行人很快就隐秘的飞奔到传讯的地点,这里是在一处狭窄的河流段,平时也都是附近居民洗东西的地方。
水流流速一般,胜在清澈,甚至还能看见一些鱼儿在游动。
河面上悬浮着一位钦天监的术师,身前漂浮着镜面法器将河流底下的情况拓映在上头。
然后见白行简他们过来,便拿着法器飞回岸边,将法器恭敬的递给程泽,说道,“程属官,这底下埋着的阵脚和之前发现的全都不同。
我观玉符上的纹路和其灵力程度约莫觉得这是此处定阵之处,而非一般的阵法。”
听见这定阵两个字,程泽表情直接一变,直接拿过法器端详起上面拓好的玉符情况。
白行简亦是脸色凝重的将眼神凑了上去,余乾也不懂装懂的满脸慎重的将视线凑了上去。
这枚玉符款式和之前发现的那些阵脚一样,但是块头明显翻了几倍大不止,上面更是点缀着两粒血凝珠。
而且最关键的是,上面布满了一些非常奇特的纹路,这些是之前发现的玉符都所没有的。
最后,尽管这只是拓上来的,但是余乾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玉符内里所蕴含的惊人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