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停地提起青阳上学时学校的趣事,惹得陶悠悠笑个不停。
那是他和陶悠悠共同的往事。
“我不吃了。”麦柔音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你才吃多少就不吃?”陶悠悠拉她,“再吃一点。”
“老师你别拉了,麦姐怕胖。”董家声微笑。
“就是,我可不敢拿美貌冒险。”麦柔音笑着拔掉陶悠悠的手,说:“这几天啃书啃得我累死了,我先下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做美女真辛苦,连吃饭都不敢放开肚皮吃。”陶悠悠感慨,感情迟钝的她对麦柔音心中的失落一无所觉。
“麦姐可不觉得是辛苦,美女都是容貌最大。”董家声浅浅一笑,捞了虾进自己碗里,一只一只剥壳掐头去尾放进陶悠悠碗里,口里很随意地说往事:“老师,你记不记得那一回你带着我们班去榕江竹林里野炊的事。”
“当然记得。”陶悠悠满足地吃着剥好的虾仁,一边眯眼回想往事。
那次野炊是她提议的,学生从各自家里带了肉菜米盐油锅铲盆,他们在竹林里挖沙坑作临时炊灶,捡竹林里的干竹笋壳生火,一群平时在家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宝贝自己动手做饭都很高兴,大约是自己动手做的吃得香,饭量都特别大,董家声吃得尤其多,吃了半锅肉菜杂炖四大碗米饭,她当时吓坏了,生怕董家声吃撑了。
“老师你记不记得那次你安排我从家里带锅带盆,没要我从家里带肉菜米。”董家声问道。
陶悠悠干笑,她当然记得,那时还没听楚畅说过董家声的家庭情况,可董家声连衣服都买不起穿别人给的,家境肯定不好,她有意那样安排不让他带米粮肉的。
董家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老师你那天下午一直跟着我看着我。”
“你还好说,你吃那么多,我吓死了,我带着你们出去野炊是有责任的,你要是拉肚子啊什么的我可吃不了兜着走。”陶悠悠抱怨,说完了,才记起现在在吃东西,不能说什么拉肚子之类的话,脸蛋儿霎地红了。
董家声低低笑了,有些异样的沙哑声线带着醺然的酒意,温柔迷人。
“老师,来,干一杯。”
“干。”陶悠悠巴不得干一杯掩饰失言,很豪爽地整杯喝完了。
“老师你记得咱们那回秋游在云山里喝山泉水的事吗?”董家声笑吟吟又问。
云山秋游那一次陶悠悠出臭了。
经过玉溪涧时,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失神,一头往溪涧里栽,幸好董家声反应快又恰好在她身边一把捞住她,当时她见学生们吓得脸色发白,遂打趣说山泉水真好喝,还低头掬了一捧喝,学生们才放松了下来。
“云山的山泉水真的好甜,可惜后来你都不肯带我们去了。”董家声怀念地说。
“那次我吓坏了,回家后做了好几晚的恶梦,我妈还去娘娘庙给我请了符烧化了冲水给我喝。”陶悠悠实话实说。
“来,喝口酒压惊。”董家声笑着举杯。
陶悠悠大口干了,她的酒量也就刚才那小杯,再加了一杯下肚,当即不行了,摇晃着身体笑嘻嘻说:“好甜,真好喝,董家声,再给我来一杯。”
见她醉眼朦胧,笑容比奶糖还甜,董家声心痒难耐,逮着陶悠悠神智不清的机会小声撒娇,“老师,我有些头晕。”
“又低血糖了?叫你每天要吃早餐,得闲时嚼块奶糖,你总是不听。”陶悠悠埋怨,晃悠着站起来走去床头柜摸奶糖。
她摸出那瓶勃金。
“奶糖怎么好像变样了?”陶悠悠眯着眼,翻来倒去看。
又醉糊涂了,老师喝醉了真可爱,今晚拿酒过来哄老师喝做对了。
时不我待,失不再来,董家声当即走过去从背后环住陶悠悠,凑到陶悠悠耳边低笑着说:“老师,这不是奶糖,奶糖是硬的,方块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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