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一在心里打了一会儿小九九,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难怪你家这么有钱,原来把药卖得这么贵!”
梁炳乾红了脸,期期艾艾:“这个价钱是公道的……当然,如果是你……我肯定去拿……”
“啐,我又没伤风咳嗽,难道这黑糊糊的药汁,十分好吃么?”苏一一好笑地嗔了他一句,“我是瞧他……身形单薄,畏寒咳嗽,才让你随便拿两帖药来……难怪他硬是撑着,平常人家哪里吃得起你们那药啊!”
“你若是要……我偷偷拿来给你。”梁炳乾迟疑了半晌,才咬牙下定了决心,“到时你愿给他,便悄悄儿的,千万莫让我爹知道。”
苏一一忽然眼睛一亮:“不用你去偷,吃过饭以后,咱们去那边山上,找几味草药给他试试。若是有效,免得你回去找骂。咱们与他非亲非故,举手之劳倒也罢了,若是特特地去挨你爹一顿骂,倒有点得不偿失了。”
梁炳乾听她说着“咱们”,又把黎子熙说成“非亲非故”,亲疏之别显而易见,心里真比吃了一颗雪片糖还甜。
殊不知苏一一的意思,一样欠下梁炳乾的人情,总要偷些山参灵芝的才划算。两帖感冒药……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你识得草药吗?”梁炳乾提醒,“若是不小心找了什么剧毒的药,那……小心黎家找上门来!虽说黎子熙只是黎家的旁支,但若黎家真肯出头,你们苏家未必肯为了你得罪他们。”
看来,黎家也是当地望族?嗯,那现在施点小恩小惠,也许日后会有丰厚的回报呢!古人不是总是说什么“受人点滴恩,当以涌泉相报”吗?这种一本万利的小事,苏一一是绝对愿意投资的。
“有一种草,叶片是长椭圆形,下部的叶比较大,渐上渐小,有不明显的细锯齿。如果开了花更好认,黄色倒卵形……”
她连说带划,一抬头,却见梁炳乾听得一脸迷茫。她的表达能力,有这么糟糕吗?
苏一一想了想,拿起了毛笔,又觉得不合用,干脆用手指醮了墨汁画在宣纸上:“你瞧见过这种草吗?”
她以前学过素描,画起来自然形神毕肖。
“见过啊,这不是菘蓝吗?”梁炳乾惊讶地反问。
苏一一大喜,几乎跳将起来:“对对,就叫菘蓝!”
“这种草我见过,听叔叔教我辨认的。前山那边有,我们吃过饭去也来得及采回来。不过,这菘蓝,有什么用么?”
“省你回去偷药,咱们自己动手就成了。”苏一一笑嘻嘻地说着,一溜烟地回了座位。
菘蓝是什么?那可是板蓝根的主要材料啊!在现代,板蓝根可算得上是预防和治疗感冒的畅销药了,成本低廉,制作方便。若是能制作成颗粒,用纸袋按量分好,那不就是一件极富特色的商品了吗?
苏一一越想越觉得兴奋,要不是就坐在魏尔瞻的眼皮底下,她甚至想动手写一份简单的计划书,为自己“发明”的第一件“商品”好好做一份可行性报告。
这可是自己穿越后有望掘到的第一桶金,得好好策划一下,争取一炮打响!
因此,苏尔瞻讲了些什么,她便有些心不在焉。
“苏依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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