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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一连忙跑过去扶他:“你白天就呆在床底下么?地上凉着呢,你又受了伤,别发了烧才好!”说没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掌握住的地方,温度异于寻常。
忍不住又惊呼了一声:“呀,你发烧了!”
“听到你娘回来的动静,才躲下去的……”姬流夜一边说,一边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朝她身上靠过去。苏一一想也不想,就把他推了出去。想吃本姑娘的豆腐,哼,没门!
“唔……”姬流夜摔倒在床-上,苏一一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个病人,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有吃豆腐的心思!
小脸有点绯红,苏一一偷偷地瞄了瞄他的脸色,帮他把腿也搬了上去,然后拿薄被把他严严实实地盖住,担忧地问:“现在觉得怎么样?我替你去找点药吧,这样烧下去,恐怕就被烧成白痴了。”
姬流夜看着女孩若飞若扬的脸庞,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的距离,几乎可以看清每一根睫毛上翘的轨迹。淡淡的香味,从鼻端若有若无地钻进五脏六腑。也不知怎么的,伤口忽然就觉得不痛了。
“你的额……”他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学回来就已经身上带了伤?
尽管他足不出户,但从苏一一房里的陈设也看得出来,这一户人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恐怕在学里,苏一一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可他也没有想到,有谁能对这个可爱到了极点的女孩下手。
薄暮的余光斜斜地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进来,落在苏一一的身上,更显得粉妆玉琢。一身细布的平常衫子,竟也给她穿出衣袂乍飘的意味来。
院里的青竹,正在暮色里颤动,逸进一阵淡淡的竹香。姬流夜忽然觉得,哪怕一辈子都回不去,留在这里和苏一一为伴,倒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那些人……肯放过他吗?
“哦,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的。”苏一一满不在乎地轻按了一下额间被包扎好的地方。
其实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魏尔瞻包扎得有点夸张,在她的伤口上足足垫了好几层白色的细布。
这时候,才想到先生那个藤筐里一个个的药罐子,心想田含玉可说错了,这位先生绝不是什么书呆子,兴许是什么国手呢!
如果能央魏尔瞻……苏一一心里微动,看向姬流夜,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一点瑕疵。这时,他有点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颇有几分呆气。目光再落到他的双手,十指修长。书上形容女子的纤手,总是用指如葱尖。在苏一一看来,用来形容姬流夜,那才真是妥帖。
她摇了摇头,这姬流夜的身份不简单,还是别给魏尔瞻惹祸了。
小猪拼命地朝她身上挤来,两条胖乎乎的前腿,还搭在她的小腿上,拼了命似地要往她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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