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来的银子,比那些卖身的还要高些。若是再加上酒楼、堵场两宗的收益,申先生说的那个加大成本的洞,填起来也不那么费事。”
苏一一得意地朝着尤七眨了眨眼睛,看吧,你老婆都摆明了支持我,你还反对个什么劲儿啊
尤七张了张嘴,果然没有发出声音。人到中年才摊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眼看着在一一制药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这一辈子惧内的名声,怕是揭不过的了。
申波亭却不干了:“明明有更好的利润,却巴巴儿地这么放跑,小姐是拿着咱们的银子不当银子使,满足自己泄愤的私怨呢”
“这是私怨么?”苏一一更不干了,“这是人家欺负到咱们一一制药头上了,把咱们的铺子砸得稀巴烂,你刚刚不也在为咱们的损失心疼吗?”
申波亭哭笑不得:“可是这么一来,砸进去的银子可就不止那点损失了。”
“那可不一样,那些银子现在砸进去,是为了日后把银子挣回来,这可是两说。”苏一一掰着指头,“发一个香囊,就是抓住了一个客户。这个客户的潜在购买力,有多有少,就算是打个平均值,日后带进来的利润,远不止这个数。况且还有扩大的效应,通过口口相传,会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一一制药。”
“会吗?”尤七虽是经历过大陈魁的大场面,可是对于广告效应的后果,却知之不详,心里没底。
苏一一却是深信不疑,在通讯传播手段极端落后的古代,这种口口相传的方式,可以称得上是最有成效的广告了。
所以,她自信地点了点头:“这一点,不必怀疑。虽说现在一一女儿国和一一销金楼才是咱们最赚钱的行当,但一一制药可是咱们的招牌。底下还有三间店铺指望着咱们扬名儿呢,能让他两家这么白砸了?”
“可小姐不是把人送府尹了么?”
“对,可是您也说了,人家也是有后台的。前脚送进去,后脚自然有人去打点。不过明面儿上罚一点银钱,也是光好看不伤骨的。”对于这个结果,苏一一可不会满意。
“咱们的损失,再加了三倍让他们赔偿也就是了。这回,让这两家吃了个哑巴亏,咱们还占了两千两银子的便宜呢”
“呸”苏一一大怒,“申先生,两千两银子能抵得过一一制药的脸面儿么?让芍娘去宰个冤大头,一顿饭的功夫就收进来了,我稀罕这几千两银子呢他们不惹我,我还想惹他们呢,既然被人家欺负到地头,这一城不扳回来,我就不姓苏”
申波亭讪讪道:“其实,我也不是看得上那两千银子,这不是怕咱们因为斗败他们,也伤筋动骨么?小姐还要大展鸿图呢,若是被他们绊在这里,得不偿失啊”
苏一一收了怒容,温言道:“这理儿我也懂得,不过我心里面也早想动了那两家铺子,一则壮大咱们一一制药的规模,既以制药起家,这就是咱们的支柱产业。咱们的保健品虽是仿者众多,但那两家跟得最快。咱们有什么,他们赶明儿的,不出三天也能上了架。”
“倒了这两家,还有别家呢”尤七提醒。
“我知道,但别家要形成这样的规模,非一年之功。一年呢,咱们可以多赚多少呀”苏一一笑眯眯地诱导。
“二则呢?小姐怕是心里这口气不平罢?”申波亭无奈地苦笑,也不激烈反对了。说到底,苏一一才是大股东,就算要形成一言堂,他也没法子。更何况,梁炳乾这小子,根本就毫无原则、不打折扣地支持。
“那是。”苏一一也不讳言,“就这样被人打上门来,赔个礼道个歉就算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咱们一一制药那也太软弱了。非得连皮带骨地让人家受个教训,就当是杀鸡给猴看罢”
申波亭心里一哆嗦,这个教训,可也太大了。
“三则么……”
“还有第三?”
苏一一点头:“攘外必先安内,虽说永乐镇占着个总店的名字,不过是因为那是咱们的第一家店铺罢了。从规模和销售来说,远远不及京城。所以,京城是咱们的大本营。在这里经营好了,出去开拓起来就更有了底气。这两家老是在背后给咱们使绊子,也够让人头疼的了。这回,就当是咱们借题发挥,干脆把它们挤出京城”
她说得隐含杀气,让申波亭终于弃守了自己的理念:“好吧,就依小姐的。就是那些香囊发出去,可也是一大宗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