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近墨者黑吗?这话怎么颇有点苏一一风格?
“哼,耍起嘴皮子来有什么用?春之篇就要公布了,你们还是再祈祷吧”方流珠握着拳转过了脸,心里郁闷得不行。
明笙子没有奏功,已让她心神不安。这会儿七公主夹枪带棒的一顿数落,更让她深悔不该误听传言,以为这明笙子真有这样的奇效,还白白花了她三百两雪花银。按理说,给她明笙子的人,应该不会故意骗她的。毕竟,苏一一被摞倒了,对双方也只有好处,万不会存心给她来一个难堪。
难道苏一一故意装作吃下了明笙子,其实并没有吃?方流珠想到这儿,又是一行冷汗,从脊背处蜿蜒而下,手心里也捏了沉沉的汗,竟是不敢再看向苏一一。
幸好,她很快想到了方家,想到了宫里还有方昭仪,心里才略略一定。不怕的,她们就算再怀疑,没有十成证据的情况下,万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大不了,也就是口舌上让她们暂时占些便宜,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也就是了。
君如玉含笑走上高台,原来是由她负责来诵读这些诗篇的。苏一一看着她从容举步,虽已年近不惑,可是一举一动,却自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因为仍是小姑独处,那点成熟却又与****不同,反倒更引人注目。
“果然是佳作迭出,今次的盛典,该为历届之最了。”她微微一笑,才开始按照交稿的次序,依次读去。
南陈果然不负盛名,前几十首诗一路诵下来,便和大周、北刘拉开了差距。不论是用典之精准,还是意境之高远,都胜出不止一筹。
七公主越听,越觉得心惊:“这些人怎么可能写得出……他们不到二十吗?怎么可能依依,你说会不会是这些题目早已泄露,是以他们早早儿就做了出来?”
“不会的。”苏一一摇头,“南陈自视甚高,历届盛典也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你看那些人面有得色,显是十分自信,不会出此下策,让天下人耻笑的。”
“可是……这些诗写得也太好了。”七公主泄了一口气,“难怪咱们大周历年来只拿个前二十名就已经足够荣光了,果然是……”
“自然是天纵奇才,天才两字,本就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得的。”苏一一喃喃自语,暗忖自己若凭真本事,取个前十,倒也不在话下,顿时心中有了底气。
忽然,君如玉攫着一张诗稿脱口而赞:“好诗”
此评一出,满座皆惊。虽然好诗频出,但几十首诗诵下来,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名闻大江南北的才女,惊喜交加地脱口而赞。
君如玉也觉得自己失态,却并不慌乱,浅浅一笑:“若是我年轻二十岁,这诗也是做不出来的。”
流风原笑道:“还请君先生诵出来,我们也好洗耳恭听。能得君先生此一评语,便是不能拔得头筹,该子也非池中之物。”
君如玉笑着点头:“霞山寺北沫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西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好一个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七公主击案而叹,“这诗,若是不能夺冠,天理难容。好诗,真个是好诗”
旁边一席,却在对“几处早莺”、“谁家新燕”赞叹不已:“这一联对仗工整不说,还十分应景,又显得活泼,声形俱佳,春天之景竟仿佛栩栩如生。”
而南陈那边,对“霞山”、“沫亭”又不住品味,喟然长叹:“果然是佳句,把咱们南陈的二景嵌入诗中,当真是妙不可言。此诗浑然天成,又色香味俱全。”
“这南陈果然是人才济济,这等妙言佳句,也能随手拈来,在这柱香功夫里便做得出来,难怪近五十年来,文宗词家,尽出南陈。”大周国子监的各位俊杰,也都骇然失色。
君如玉含笑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并没有提醒他们噤声。
七公主赞了一会儿,才颓然重又落座:“依依,你便是输了,也没有什么,这诗……咳,实在是好得很啊……不急,还有三首呢”
虽然是安慰,可是却明显地示了弱。眼看着,是对接下去的比赛,也没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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