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么?”
“这是必然的一步,别抱怨了。”姬流夜含着歉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若是不想应付宫里的人,就呆在东宫里。”
“那不会太失礼吗?”苏一一迟疑着问。她贵为太子妃,最重要的任务,似乎就是和后宫里皇帝的女人——自己的那些婆婆们搞好关系吧?
“没关系,皇后与咱们早已势同水火,德妃又是你的干娘。其余人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姬流夜的体贴,但是苏一一却做不到轻闲到万事不管。皇后那里的虚与委蛇,还有各宫妃们的迎来送往,竟把每个白天的时间都排得很满。
至于晚上的时间,自然是属于姬流夜的。看着激情过后的那张俊脸,苏一一把玩着他铺散在她手臂上的乌发,纳闷地问:“你确定没有吃什么补药吗?”
“什么补药?”姬流夜半眯着眼睛。
“就是……”苏一一的舌头有点打结,没好意思往下说。姬流夜却忽然明白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你敢小看我”
勿庸置疑,另一场活色生香的****戏,便排演了上来。
对这种纯粹米虫式的生活,苏一一极端无奈。每天忙忙碌碌,可真要静下心来,却根本不知道忙的是什么,终于忍无可忍,对姬流夜下了最后通谍:“我要出宫去”
“好。”
“你同意了?”苏一一小心地问。他答应得也太干脆利落了些吧?难不成他跟她一样,学会了神游太虚不成?
“能忍到现在,我已经很意外了。”姬流夜笑道,“你出宫去住上一阵儿也好。”
苏一一只顾兴高采烈,指挥着侍女打包行李。哪怕看着一一制药最为枯燥的账本,苏一一也觉得无比亲切。银渊送来的信,更让她感慨“吾家有弟初长成”。这小子在突兰居然玩得风生水起,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以一一制药突兰国方面的总负责人的身份,居然也光明正大地结交了不少大臣。
当然,他突兰王子的身份是瞒不住的,事实上他也没有刻意瞒下来。一一制药的利润虽然不足以让苏一一满意,但在政治上的成熟手段,却让苏一一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南陈的海船已经扬帆,蒸汽机带来的庞大利润,让大陈魁眼红。其他商号的小动作,也一直不断,梁炳乾又远在敦煌,尤为德应付得很是吃力。于是,苏一一便动念往南陈一行,看好自家的后花园,那里可不容有失。
只是对姬流夜开口的时候,便有些心虚。
“一路上小心。”温存过后,姬流夜带着不舍交代。苏一一又惊又喜:“你同意我去南陈?”
“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能阻止。”
他淡淡地回答,可是苏一一的心里却觉得古怪非常。这不像姬流夜的作风?
“是不是你在大周有什么大动作?”苏一一想了半天,还是打破了砂锅问到底。
“嗯,皇后那里最近动作频频,你离开宫里也好,免得被她逮到了什么。你不在,我反倒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你嫌我累赘啊”苏一一故作不满。
“怎么会呢?一来你自己也有事,二来你常住宫里快闷出病来,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你怎么解释我一去这么久的时间?”苏一一替他犯难。
“养病。”姬流夜的借口简单明了。
苏一一愕然:“可别人会信吗?”
“别人不信没关系,只要知道你不在宫里,就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牵制我。不过,你这次出行,得多带一些人,不然我不放心。”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不安地问。
“不会。”姬流夜回答得很自信,“我现在是太子,大臣们支持我也名正言顺。就算有几个想掀起风浪,我也能够应付。”
尽管想留在他的身边,但苏一一对南陈的形势着实有些不安,便依言收拾了行装去了。至于姬流夜怎么应付,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苏一一根本不予考虑,只是关照芍娘每天送上京城最新的消息。至少,她要知道姬流夜过得好不好。
走到嘉庆的时候,她特意上山拜访魏尔瞻,意外地发现君如玉竟穿着围裙拿着锅铲,顿时整个人都木化。
难怪她大婚,两人的礼物是包在一起的
“先生,师姐,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啊”苏一一兴奋的喊声,把两个正围着灶台喁喁私语的人吓了一跳,继而脸红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