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得很。
虞伯延很满意,女儿反应却冷淡,说对他没多大印象。
虞伯延不是老学究,也疼女儿。女儿既不喜,他也不强求,只觉得遗憾,偶尔和妻子吴氏抱怨两句。
亲事黄了,虞伯延态度却没多大变化。仍旧待他热热切切地。
“一切都好,多谢世伯挂心。”
谢柬之微微一笑,仿若春风拂面。
虞伯延暗道声可惜:这么好的儿郎,却没机会成为他的佳婿。
摇摇头,寒暄一阵,适才进入正题:“世侄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虞伯延静静看他,略微疑惑。
谢柬之耳尖泛起一抹红,双眼饱含希冀,吐露心声:“我心悦虞姑娘,望世伯成全。”
虞伯延眉尖一挑,仔细看他。
一家有女百家求,今日竟又来一个想求娶他家行烟的。
谢柬之见虞伯延面色淡淡,心下略慌,急忙道:“我对虞姑娘是真心的。若能聘她为妻,我必视她如珠,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声音不自觉大了。
虞伯延没吱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方才那人。
同样都是想求娶烟儿,陆霁的表现淡定得多。他每次来,并不说别的,但就是透出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来,如稳坐钓鱼台一般。
私心里,他觉得谢柬之显得心急了些,失了从容。
不过,他心底这么想,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
“容我想想。”虞伯延敛了神色。
谢柬之一肚子的真心话就这样闷在了喉中。
他微失望地望了对方一眼,手指捏得青白。
虞伯延并没看见他的神情。和他说了会话儿,便委婉催他离去。
今日茶吃多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
谢柬之却并没有离开。
他藏在了门口的石狮子后,静静地等着。
他在等虞行烟。
其实他并不确定她今日会不会出现,不过是在赌罢了。
从正午等傍晚,等得他脚都酸了,那人却仍未现身。
谢柬之一下午滴水未进,又累又渴,沮丧到了极点。又等了一刻钟,他遭不住了。
他跺跺发麻的脚,正要走,余光瞥见一辆马车。
金粉色,一看便是女眷所乘。
“虞姑娘!”
见到虞行烟从马车上下来,谢柬之大喜过望。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冲了上去。
“你是?—谢公子?”
虞行烟顿了一下,想起来了。
毕竟见过两面,虞行烟多少有了印象。短暂磕绊一下,准确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