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打了会儿算盘,三样货物累计白银七十五两,这是把零头去掉了,相比期货货物价格非常高昂,但考虑到古代的运输状况,顾晨倒不觉得贵到哪里去了,反正这价格在自己承受范围内。
顾东正在张罗开酒馆,顾晨也有意将收回来的青宜镇上的铺子改行,但古代有限酒令,就因为酒是用粮食酿造的,在古代亩产量并不高的情况下,朝廷是不允许民间随意将储存的粮食用来酿酒的,而是用来备战备荒。
但那时还不知道骆晋源与皇商尚家关系如此密切,顾晨并不觉得利用一下有什么不好,互利互惠的事罢了。
嗯,还是等回去和骆晋源提一下比较好,相比而言,与骆晋源的关系要更近一些。
他的酒馆需要一个可以自行酿酒和卖酒的许可令。
骆晋源将顾晨思索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准备着与顾晨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询问一下,这样想着又嫌弃地看了眼毫无自觉的尚某人。
银子当然是顾晨自己掏的,又在铺子里寻了几样顾东之前没有买过的东西。说是买年货,其实顾东已经准备起来了,比如过年常备的大枣瓜子长生果之类的早已搬回去了,需要顾晨亲自张罗的并没多少,他出来也是图个新鲜。
丰安县
顾元坤惊愕地看着面前三人,以及丢在他面前的两个极眼熟的人,不过都是一副惨状。
他只得质问那三人唯一认识的:“顾东!你这是干什么?还不给他们松绑!”
疼得死去活来的赵金终于见到顾元坤了,可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只得拼命地扭动身体向他弟夫求救。
他的腿,被人生生捏断了,他要他们生不如死!
郭亮可不把顾元坤当回事,嬉皮笑脸地用脚踢踢地上两人,说:“你都不问问这二人做了什么好事才栽倒在咱手上,哎呀,问了也白问,就你这种小人,就算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又会怎样。”
郭亮觉得跟顾元坤这种玩意儿说话都嫌累得慌,从怀里掏出地上两个东西画押的供认书,往前一伸:“自己去瞧吧,要是不愿意我倒想给你当场念念,也好让大家伙的知道你顾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反正顾小公子也不将这些人当亲人,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些话,要他说,这种所谓的亲人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顾元坤直觉千万不能让他念出来,这人虽一脸嬉笑,可身上有股子煞气,比他见过的猛蛟帮的人还要浓重,就是边上那块头高大满脸凶狞的人也不好惹。
瞪了瘫倒在地上的赵金和王么么一眼,顾元坤这才看纸上写了些什么。
看着看着,他眼前一阵阵发晕,手也颤抖起来。
郭亮和顾东两人都不会让顾元坤讨着好,所以是在丰安县最大的顾氏绸缎庄面前拦下了顾元坤,然后从马车时将捆着的两人当着他的面扔了出来,这让顾元坤想躲都没地方躲。
因为年底,绸缎庄进出的客人不少,见状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望过来,这顾家又发生什么事了?顾老爷仿佛认识地上的两人,还有纸上写了什么让顾老爷气得浑身打哆嗦。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顾元坤矢口否认,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两人,他可从没吩咐过两人对待顾晨,哪怕再不待见这个儿子,可那也是他的亲骨肉,让他离得远远的便好。
赵金“呜呜”地叫喊,王么么的目光却躲躲闪闪,不肯看向顾元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