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令也干脆打包,和我一起逃也似地离开肯德基。
我们拎着肯德基回了家。
周令也把茶几上的书全部推开,把肯德基摆了一桌子。
在地上坐下之后,周令也指着这一桌肯德基,两眼放光:“我从小就想吃肯德基,我妈一直没给我买过。现在考完了,我终于可以随便吃了!”
天可怜见,她从前过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日子。
虽然现在也不是人人富裕,但一顿肯德基总还是能给孩子吃的。
我做出撸袖子的动作,“那快吃吧!”
周令也吃东西其实挺挑剔的。
大概是和她妈有关系,她很少吃味道重的东西。那种重油重盐的她根本吃不下去。
所以她手上的吮指原味鸡在她咬了第三口之后,速度就开始放慢。
我笑了笑问她:“不好吃吗?”
她的嘴巴上都是吮指原味鸡的油,亮晶晶的泛着光,“有点儿油。”
我从她手上把那块鸡肉接过来,剥掉外面的皮再递给她,“现在应该好一点儿了。”
确实好一些了,但估计她还是觉得咸,喝了好多可乐,最后胀气,一直打嗝。
我把剩下的肯德基都收起来放进冰箱里。
周令也买的太多了,而且估计接下来几天不会再吃。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我一个人能吃好几顿。
收拾好了剩饭走出厨房的时候,周令也还是坐在地板上。
她松松的马尾辫在脑后有气无力的垂着,长长的睫毛也垂下来,下巴垫在湖蓝色长裙盖住弯起的膝盖上,一整只手抱住小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重新坐下问:“考完了,我们要不要去哪里玩?”
周令也的睫毛颤了两下,抬起来的时候声音变得很轻,没有刚才的欢喜:“我明天要回家一趟,不好意思哦。”
我愣了一下。
当然,当然。她当然要回家,她肯定得有一个家。我的意思是她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高考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爸妈都没有来参与,但是她还是有家要回的。
总之我说:“当然,当然。”
周令也侧过头,从下巴改由脸颊贴住膝盖。
她仰视着我,唇角抬了抬:“就回一天,早上去,晚上就回来。”
我说好。
可是周令也没有在第二天晚上回来。
她给我发消息,语气很抱歉:‘对不起,我爸爸妈妈非要留我在家里住一晚,我明天早上再回来。’
我还是说好,让她回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