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钟,我和周令也踏在樟市的地上。
一出火车站,我就闻到一股樟脑丸的味道。皱了皱鼻子,我看了一眼边上还带着惺忪睡眼的周令也:她昨晚肯定没有睡好,眼底都泛青。
我说先去找个地方住吧。
最后我们停留在一间小旅馆门口。
旅馆很老旧了,外墙都往下掉着皮。我在门口看了看说要不换一家吧。周令也背着包先我一步踏上狭窄的楼梯。
前台在二楼,我用五十块钱换了仅剩下的一间双床房。
房门是破旧的木门,‘吱呀’着被推开后扑鼻而来的潮湿味冲鼻。
周令也恍若未闻,走进房间探头探脑地看。
房间没有窗户,瓷砖地板,缝隙都是黑的。两张窄窄的单人小床摆在靠墙两边,中间隔着一个掉漆的床头柜。
床头柜的正对面是一道门,通向厕所。
周令也对一切都很满意,只是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尝试挪动床头柜,结果从床头柜后面跑走一串受惊的虫子,吓得周令也尖叫。
我把床头柜放回原位,然后拉着周令也下楼买了一瓶杀虫剂,回到房间里喷了一圈。
虫子死没死不知道,我和周令也要先被熏死了。
因此关上了房门,我和她先去早餐摊子,一人一碗豆浆,又要了两张牛肉饼。
吃饱喝足了,困意也少了很多。
年轻的时候真的拥有充足的蛋白质,这一天一夜我挨了打又狂奔,熬着坐了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一旦超过二十五岁这样的精力就不再拥有。
但十九岁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因为疲惫而没有办法去玩这样的事情。
周令也去小药店买了药,我们坐在通往旅馆二楼的楼梯上,她用棉签当着来往路人的面为我一点一点仔细擦拭着伤口。
我说我们这样真的好像私奔的小情侣。
周令也抿着嘴笑:“那我们私奔是因为恋情被发现,你被我家里人打了一顿吗?”
棉签碰到我的小腿肚子,我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嘶——但是如果能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被打多少顿我都愿意啊。”
“油嘴滑舌。”
伤口涂好药,我和周令也说干脆去市中心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周令也收起棉签,说她困。
好吧好吧,我跟着她一起回了房间。再搬动床头柜的时候总算没有虫子跑出来,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变成大床,躺下的时候我精神异常亢奋。
我问她:“你要睡了吗?”
周令也侧躺着,和我面对面。她点点头,但眼睛里看不到疲倦。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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