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想。
哪怕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依然会听到他的声音。
爱情……果然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安宜……安宜你回来!”
她虽然这样想着,楚扇轩的声音却愈发清晰了。
秦安宜落寞地看了自己的膝盖,置若罔闻。
“秦小姐,确定要走吗?”司机问安宜。
“走啊,为什么不走。”安宜的双眼是失神的,不走还留着干什么,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最后搞得朋友都没得做,都是她的错吗?
“可是……”司机迟疑着,“那个……”他指了指远处的楚扇轩。
安宜无意识地随着司机的手看了过去。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宅子的大门前,也正看着她。
两个人目光相碰的那一瞬间,安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扇轩……”
楚扇轩放开了扶着的门框,他朝她这边走来了:“安宜……”
然而他刚刚走到台阶之前,突然膝盖前曲,整个人就朝前面栽了过去。
“扇轩!”安宜惊叫了起来。
她连怎么打开车门的都不知道,她无比慌乱地跑了下去,朝他跑过去。
她看得真切,他还没倒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晕倒过去了。
马思畅也追了出来。
“扇轩,扇轩你怎么了?”安宜跪到了楚扇轩的面前,弯腰去抱他。
这一刻,之前的怨恨和绝望全都消散了。
此刻她心中只填满了楚扇轩,填满了这个男人,其余什么都放不下了。
“他的额头好烫,他生病了吗?马医生,他怎么了?”安宜已经哭了起来。
“嗯,”马思畅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大概是过度虚脱晕倒了。我们先把他送上去。”
“我不知道……”上楼的路上,安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自责,“早知道他生病了,我就不该惹他生气……”
“不怪你。”马思畅安慰安宜道,“是他自己心理压力太大,现在只是到达临界点了而已。”
安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马医生,他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们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很陌生……”
她扶着额头:“我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压抑,但是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他。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他根本就不需要我,我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所以我才……”
“不要这样想。”马思畅对安宜说道,“你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在这段时间里,你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要不是因为有你的陪伴,他根本不会这样安静平稳地渡过最失落的这一段时期。”
安宜愣愣的。
马思畅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真实。
“马医生,你说的……是我和扇轩的事情吗?”她显然不相信。
马思畅笑起来:“怎么,你在质疑我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吗?”
“不是……”安宜低下头,“只是怎么想也不可能。扇轩他真的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很在乎。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表达。”马思畅拍了拍安宜的肩膀,让她表安心,“刚才他的样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实在是太在乎你了,但是又很怕你会抛弃他,所以才会赶你走。其实如果你愿意留下,他恐怕要高兴得晕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