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头?
咬着被角想了想,我侧过头看着小纲孩子一般纯真干净的睡颜发起呆。
孩子一般……孩子……这个人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摔!
一个身体、思维都是成年版本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和我盖着同一床被子,在被子底下紧紧地把我抱在他怀里……卧槽老子一点都不觉得羞涩是要闹哪样啊!
啊啊,大概是已经习惯被小纲这么对待了,所以害羞的心情早就死在路上了吧?
挠着头烦躁地爬起来,我往门口和窗口看了看,门窗紧锁。他是怎么进来的?
被我丢在床上的男人皱着眉呻||吟了一声,把赤|裸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我原先睡着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床上摸索,几秒钟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大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惊恐而悲伤,让我因为他半夜爬床而升起的火气消了个精光。
对他好像总是很容易心软。我也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对是错,只是一味地随心而行。思考这种事情,不太擅长啊。
在床边坐下,我将手落在他的手背上,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小纲别怕,我在这里。”
他表情一愣,眼圈似乎红了。他很快地伸手抱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让我失去了确认他是否真的红了眼圈的机会。
泽田纲吉的手臂越收越紧,骨头都被他握得咯吱作响,他犹在收紧,仿佛是想把我捏碎一般狠狠地抱着我。
“小……不,泽田先生,我……”
“不要这么叫我,拜托了,馨乃。”他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音量放得很轻,仿佛是在哀求。“不要用陌生的眼光看我,不要害怕我,馨乃,你不许讨厌我。”
啊,装得很可怜,但是最后那句话却是在强硬地命令呢。
总觉得他还像是没恢复记忆时候的样子,老是对我撒娇,因为知道我会纵容他,越发有恃无恐。
“没有讨厌你哦。”低声哄他,我轻轻抚摸他柔软的饿棕发,让怀里的大孩子安下心。“我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大人和小孩子,完全是两种概念啊。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你的话,会给你造成困扰吧?”
他摇了摇头,却又不说话。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被他抱得难受,倏然放松了怀抱,却又再次收紧,然后才不甘不愿地稍微放松了一点,保持在紧紧地抱着,但是又不会让我难受的力度。
夜晚很安静,他住在童话里常常出现的城堡里,远离街道,远离人群,没有城市的喧嚣,只听得见细碎的虫鸣,风儿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低声叹了口气,我看着他蓬乱的发顶,最后还是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无论再怎么变化,到底也还是同一个人,吧?不太确定,但是也不能把泽田纲吉当成完全与小纲独立的个体来看待,我希望尽量处理好有关与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