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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纤纤只是唐府的庶女,孤身一人到谢府去师出无名。若邀谢府之人前来唐府,那谢三小姐如今有婚约在身,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四处走动,亦是请不过来的。这倒让唐府之人犯了难。
隔了几日,好巧不巧,那谢夫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谢唐两家如今已要结为亲家,箫氏不去谢府上做番探望也是说不过去的。而这般由头正是她喜闻乐见的。本就想寻了机会去那谢府的,只是又苦无良机,如今谢夫人卧病床榻,正是个好机会。是以,她也不必再另寻名目带着唐纤纤去谢府了。
此次,唐纤纤并未扮作小丫鬟,那日可是苦了她,这会儿还扮作丫鬟,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幸得,箫氏并没有再让她扮作丫鬟的打算。
唐纤纤自然知道这只是那丫鬟的客气之语,抬眼往帘子里屋望去,却巧这当儿又迎出来一人。那人生得清秀,只是左脸颊上面一道猩红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唐夫人唐小姐,真是麻烦您们了,快快请进。”那人笑吟吟说着,只是瞧上去神色有些倦怠,这会儿见了箫氏他们,眸色里还闪出几许不自然和谦卑,眼神亦有些闪躲,正是谢三小姐谢柔。
箫氏和颜悦色对着她笑了笑,握了谢柔的手,亲昵地问道:“谢侄女不必多礼,谢夫人已无大碍了吧?”
谢柔见箫氏并不因为自己脸上的伤不待见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她低眉顺目道:“劳唐夫人挂心,母亲并无大碍。”此间,他们已然由着婆子领进了内屋。唐纤纤也跟着众人闪进了内屋,只见屋内布置更比外屋奢靡,摆放却也井然有序,让人赏心悦目。只是那屋子里弥漫着的那股子药味,却让人心里头不由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似的,始终舒展不开。
谢夫人披了单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谢柔赶忙上前将那卧着的软枕太高,让谢夫人靠在了上面,这才又退到一旁去。见是未来的亲家来,谢夫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劳烦唐夫人了,如今老身这身子骨,不比当年了,一不留神都给落下了病痛,真是老不中用。”她语气淡淡,却让在场的夫人小姐婆子丫鬟都心头一颤,皆忍不住劝慰“正是年轻着呢,哪儿老了,只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谢夫人听了,连连应是。“来人啊,快给唐府夫人小姐设座、备茶。”两家既然是亲家,这礼数更是要周全、不可怠慢。
有个婆子当心一站,软了身子跪跌下去,嘴里含糊应着“是,夫人。”然后便起身又领了几个小丫鬟下去准备了。
“纤儿,你去给谢夫人瞧瞧”那些人一出门里屋,箫氏便打发唐纤纤上前去给谢夫人瞧病。如果直接让唐纤纤给谢柔瞧病,未免那谢夫人心头不甚放心,如若让唐纤纤先去给她瞧了病,再给谢柔瞧病,那谢夫人自然会安心一些。
唐纤纤自然知道箫氏心头在打甚算盘,她也不准备驳了她的面子。乖乖上前,朝着抱病的谢夫人毕恭毕敬福了一礼“谢夫人,请将手伸出来,让纤儿把把脉。”这会儿,她已移至谢夫人床榻之前,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眸光晶亮,让谢夫人都不知道该怎样拒绝眼前这位小娃的要求,乖乖伸出了手。
唐纤纤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乖乖将手搭到谢夫人脉门之上,凝神屏气起来。谢夫人跟谢柔都有些莫名,这女娃瞧起来不过十岁上下,见她衣着穿戴虽不华贵,却也决不至于丫鬟那般寒碜,两母女心中纳了闷,这女娃究竟是何人?
最最惊疑的莫过于站在谢柔身后的碧衣小婢,当她见着唐纤纤之时,她心里一喜,还准备着上前跟她蹭几句话。可是这会儿,只见她上前给夫人请脉。碧衣被吓了一跳,又见这女子与那日打扮不同,虽不至于如小姐一般身做华服,头戴金花,但那一身饰物也是不凡的。又见她面色沉静,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她心头又是一颤,莫不是这女子给指了大丫鬟?可是,她上前为夫人诊脉又是为何?碧衣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混乱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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