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求能够画出这张画像,画其他东西的水平可以不考虑。”白凡拿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布置了任务。
那个年轻画家看到这一幕愣了愣,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想必是没见过这种学画就为了把自己画出来的人。
在那画家充分理解了白凡的意思后,白凡的学画生涯就开始了,因为是一对一的教学,所以两人学习的进度很快,第一天学习怎么握笔,练习了一会线条,画了几个几何体,明白了阴影反光以及何谓构图后,第二天就省略了练习静物和石膏像,开始直接跳跃到画人物。
那年轻画家想的很清楚,白凡只要求能够画出自己的画像,对于画其他东西的水平不作要求,所以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点紧,但还是能够达到的。只画一幅画,一个月反反复复的画,哪怕是靠着手的记忆都能画出来。
于是,自此开始了一段白凡不忍回忆的悲惨时段,任谁拿着一本血淋淋的彩色面部解剖图,不带皮肤只有血红肌肉的那种,一边对你讲解这块是什么肌肉,在面部时是什么表现,一边另一只手在你脸上比划来比划去,恐怕都不会好过。
在白凡总算能够画出一个人体面部的肌肉块分布图时,那画家在白凡面前立了一块镜子,让他仔细观察自己长得什么样,脸型是什么脸型,头发占头部的多少位置,鼻梁与耳际又是什么位置,唇角比鼻翼长出多少……白凡在长达几天对着镜子的深情凝视以后,差点烦躁的把那个画家换了,好在那画家见情势不妙,连忙结束了这一阶段的练习。
要画出一幅自画像,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对着镜子画,另一种是对着自己的照片画,考虑到白凡的基础问题,那画家决定还是让白凡去照一张满意的相片,然后对着相片画,毕竟镜子里的人是会动的,面部表情也随时在变化,而照片上的影像是凝固的,方便临摹。
白凡去了影楼,一连照了数十张相,这才从其中挑出一张笑得最完美的相片,怎么说也是殷睿第一次见到他,好歹要留个好印象不是。
选好照片后,白凡忽然发觉自己的心态很奇怪,就是去相亲也没有这么紧张慎重吧。
白凡最终把那张装裱好的相框带了回去,安放在画架前,在那画家的纠正与指导下每日临摹。
白凡学起东西来一向认真刻苦,而这种态度也每每都能得到人们的赞扬,但是这一次,他的刻苦劲可没人来夸,反而让那画家与公仪俊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白凡表面淡定,心里却是在吐苦水,这“自恋”的帽子,他恐怕是戴定了。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每天十个小时的对着镜子和自己的相片。
背负这种压力的后遗症就是,白凡每晚在殷睿的身体里都会对着镜子反复念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
但即使这样,白凡也没有把自己正在学画的事情提前告诉殷睿,他想到时候再给殷睿一个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笑抽筋了,白凡哪怕在殷睿的身体里也会时常不自知的露出笑容,尽管白凡已经尽量注意了,但是周围的侍女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天呐,今天教主对她笑了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