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水花喷洒在白凡身上又四溅开来,一些细小的水珠打到了殷睿光裸的背上,浑身僵硬的殷睿仿佛被触动了某个机关,缓缓地扭过了头去。
便饭仰着头任水流冲洗着身体,享受着这全身放松的一刻,但在冲到了一半时,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白凡低头看向死死垂着头坐在浴缸里的殷睿,“怎么总是低着头啊,不难受吗?”白凡说着玩笑般挑起殷睿的下巴,但在看清殷睿的那一瞬间不由得慌了,他喝道,“别动,别动,仰起头。”与此同时白凡快速拿了浴巾紧紧捂在殷睿脸上。
一阵兵荒马乱后,白凡小心地问道,“好点了吗?”见到殷睿点了点头,白凡试探地拿开浴巾,见血果然没流了,这才松了口气。白凡皱眉看着手中有两抹红的浴巾,疑惑道,“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
听到白凡的这句自言自语,浴缸里的殷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又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白凡带着疑惑将殷睿擦干净送到床上,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帮殷睿盖好被子后就拿了手机走到阳台上拔通了殷睿主治医生的电话,“喂,刘医生你好……对对,症状就是流鼻血……”
虽然白凡已经为了怕给殷睿增加负担而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了,并且放低了声音,但是殷睿到底不是普通人,本就灵敏的听觉在这段眼盲的生活里锻炼的更加敏锐,所以白凡与电话中的刘医生的对话,一字不漏都被他听了个清楚,殷睿脸上的不自在更浓了,又往被子里钻了点。
白凡与那刘医生的通话长达十多分钟,在反复确认过流鼻血并不是殷睿的病情恶化会出现的症状,并且殷睿这次流鼻血是第一次,不是长期有这个状况,很可能是最近的饮食上火或者其他原因致使的,不必紧张后,这才放松了下来,在又聊了会这段时间殷睿眼睛的回鹘情况后,白凡与刘医生告别,挂断了电话。但白凡没想,他的电话才挂上,铃声居然又想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罗帅。
对于罗帅,白凡的感情一向是复杂的,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还对同是男人的他告白过,即使十年以后两人再次相遇成为朋友,但是这种感情简历在两人同样想要维系的基础上,看似稳固实则脆弱,只要两人中任何一个出了岔子,都有可能分崩离析。白凡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按了接听键,“喂。”
“白大帅哥,想要找到你人可不容易啊,打了半天都没打通。”
听着那边调侃的声音,白凡笑道,“刚刚在跟人通话,一直占线。”
“最近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出来。”
听了这个邀请,白凡一手扶着阳台栏杆俯视S市的夜景,“我现在人不在Z市。”
“不在Z市,这两天不是你妈生日吗?你这个大孝子没回来?”那头的声音带着诧异。
“恩,我最近有点事情,所以没回去。”顿了顿,白凡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两天是我妈生日?”
“你忘了,大学时你妈过生日,我还特意准备礼物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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