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我听说你以前杀了一个叛徒叫王大山的,你们不是一对儿挺可惜的。”
赵长河默然:“我也觉得他和我很对仗,所以我的文化水准其实和异族人一个档次吗?”
思思道:“所以不就这么简单吗?”
“长河好对,换点难的呢?比如河上的……水手?”
“火腿呀。”
赵长河:“?”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慧根?”思思得意洋洋地叉着腰:“还不如我考你一个,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聪明。嗯……就慧根吧,怎么对?”
赵长河沉默半晌,慢慢道:“傻逼?”
思思:“?”
卧龙凤雏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板起了脸。
思思终于知道这玩意也并不简单,不是说个反义词儿就完事的,却又不肯认输,梗着脖子道:“对对子有什么用,那些人骈四俪六的花团锦簇,看得人头都大,有你的天龙八部有趣吗?快快,继续讲故事,难得你有闲工夫在这扯屁,不把故事说完,别到时候哪个老姑婆又来打断,听个故事都不顺心。”
“我已经被你们折磨得不想讲了。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任何影射,我不是神仙哥哥,你也不是鸠摩智。按你这脑回路继续听下去,故事本意全失,我讲了也不是滋味。”
“那最少跟我讲完会易容的这个丫鬟的故事?”
“唔,你先确定这个不是你,否则我不敢讲。”
“好好好,不是我。”思思挨了过来,摇着他的肩膀:“老爷,快点讲嘛。”
“却说段誉在酒楼见到了一条凛凛大汉……”赵长河终于开始往下讲,其实本来是真有点不想讲,会易容的丫鬟加一位豪迈粗汉的爱情,思思不把这当成他赵长河才有鬼了,怎么听都是个调戏。
而且还特别不要脸,把乔大爷给讲得豪气干云,如同战神一般。谁来听不以为这是他赵长河自卖自夸啊,还丐帮呢,还北乔峰,你咋不直接说北邙山寨呢,叛徒把寨主给挤走了是吧?
不过思思好就好在听故事的时候绝不插话,就是支着粉腮,大眼睛很是仰慕地看着你,一副很期待下文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脑补了些啥。
一直到故事磕磕绊绊地讲到了乔峰误杀阿朱,塞上牛羊空许约,思思神色才终于变了,看向赵长河的目光简直有点想掐死他的味道。
赵长河无奈停了故事,叹气道:“所以说了,这不是什么影射现编,我没那水平,更没道理编这样的结局给你听对吧……这就是别人的故事。”
“这就是你不想易容成别人的原因?”
“唔……有一定的因素吧。”
思思怔忡地想了半天,低声自语:“不管是不是你编的故事,在我看来你倒还真有那么一两分像乔峰……但很遗憾,思思除了会易容之外,和阿朱没有一丝一毫的接近之处,想要这样善解人意的丫鬟,你随便找唐不器重新要一个,都比我合适。”
“喂……”
思思促狭一笑:“我又没说是你编的,你敢说你不想要那样的小丫鬟?只可惜现在你身边的是个阿紫。”
“你没完了是吧?谁特么都是你!”赵长河捏起拳头,作势要揍。
思思摆了个防御架势。
两人正要打闹成一团,外面传来唐晚妆的叹息声:“无意打扰赵公子,但恐怕大家的悠闲休憩要告一段落了。”
赵长河怔了怔:“什么情况?”
“负责守在剑皇之陵出口的唐家人急报,下方再起震感,疑似有事发生。”唐晚妆的语气也有些无奈与疲惫:“这才一天,你的伤都没好彻底,并且刚刚开始有所静心,我真不愿你短期又触碰这些……但如果不喊你,你是不是反倒不悦?”
思思一下就没了打闹的心情,神色再度变得怔忡。
赵长河也觉得世事是不是有点故意在催自己,简直有点疑心瞎子在搞事。哪有这样让人不得闲的,刚刚静下心来讲讲故事学学琴乐、调戏调戏小丫鬟,打打闹闹还挺舒心的,结果这才一天都不到,就来事了……
这么看来之前的戎马倥偬疲于奔命,是不是也有那么点命运刻意的味道?
催着自己成长,不在乎潜力透支耗尽,留下一身隐患。若不是唐晚妆点出,自己怕是永远没想到这一层。
但想想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乱世乱世,哪来那么多清闲的时光?
想到这里便也洒然一笑:“动与静何须刻意?事情到了就做,做完了就歇,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以后自然会收着,反正剑皇之陵总是要探的,搞完了这事再随你学琴便是。”
说着转身拎起窗边的龙雀,扛在肩头大步出门:“走吧,弹琴我是狗熊绣花,这种时候才是我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