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
赵长河实在忍不住道:“前辈之通情达理,让我实在很难与人们口中的邪魔外道联系起来。”
叶无踪斜睨着他:“你抱着四象圣女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人们口中的邪魔外道?”
赵长河:“……”
夏迟迟:“……”
“邪魔外道,关键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与个人性情倒也没什么关系。”叶无踪端起茶杯,拨着茶沫吹了吹:“另外老夫可不是对谁都通情达理,你好像有点误会。”
远处窃听的朱雀终于点了点头,叶无踪的表现简直颠覆了她对“盗圣”之名的认知,你俩到底知不知道这老货早年多么心狠手辣?结果在这跟个慈祥的老爷爷一样,真是神奇。
赵长河倒也想起在石屋之中这老货其实也很邪门冷酷的……对自己小俩口这么好,感觉好像还真与在馄饨摊前秀了把恩爱有点关系,开局好感度不错。
只能说人和人之间是有缘法的。
他想了想,问道:“前辈避居昆仑,个中缘故是否方便……”
“怎么?”叶无踪好笑地道:“如果我是得罪了中原强者躲在昆仑,你还想帮我架梁子不成?”
赵长河认真道:“也不是不能试试的。”
叶无踪淡淡道:“昆仑很适合我这种邪魔外道,因为我在这里无论偷了或者杀了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不妥当。”
赵长河神色有些古怪,合着你的意思,你在中原偷老实人,居然有心理负担?
真是老了吗?
看他那表情,叶无踪就知道他误会了,摇头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劫富济贫的侠盗……但你可知道盗门的第一戒是什么?”
赵长河道:“愿闻其详。”
“戒贪。盗门可以逐利,但不可贪,无论是贪得无厌,还是手痒难耐,都是盗门大敌、首要戒律。因为贪婪会让你蒙蔽理智,做出错误判断,或是摸到自己不能惹的敌手身上,或是因贪落入陷阱,或是因贪错失了逃离时机……终究俱成空。”
赵长河与夏迟迟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意思,本来觉得盗门是最贪婪的人,却不料贪反倒是他们的首要戒律,那叶无踪见面起的表现就更合乎情理了。
“我之所以避居昆仑,就是因为我发现,如果我继续赖在中土,我会禁不住手痒,摸到一个绝对不应该摸的人身上。”叶无踪悠悠抿茶:“我不信他虚弱的表象,可必须承认他越是这种表现我就越手痒……不如剁手。在没有确切把握偷他而不死之前,当自我禁足,不出昆仑。”
小俩口都知道他在说谁了。
您该不会是觉得窃国也算偷东西吧,这个不合盗门路子啊……是看上了夏龙渊身上的什么东西?
“如何?你能帮老夫架这个梁子么?”叶无踪似笑非笑道:“当我偷了他之后,你能拦得住他?也对,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拦住他,可能还真得是你。”
赵长河干咳两声。真正有可能拦住他的人在边上呢,迟迟才是正主儿。当然夏龙渊也未必真会顾忌迟迟,叶无踪也不是真要你帮忙拦夏龙渊,不过打趣呢。
这话没法聊了,赵长河只能道:“是他的话,谁也没办法。”
“那便是了,到了昆仑还不是爱摸谁就摸谁?反倒自在。”叶无踪咂巴着嘴,又叹了口气:“结果到了昆仑才发现,老牛鼻子手里多半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天下还能不能好了,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应该是天书。
叶无踪未必知道天书这东西,但盗圣对于宝物的敏锐,应该是隐约察觉到这类存在了……他知道夏龙渊身上有,玉虚真人那里也有……
倒是有点奇怪,如果天书在玉虚真人手里,不可能是自己能获取的,瞎子指引自己过来又有什么意义,作死么?
“那么……”赵长河斟酌着问:“前辈可知,玉虚真人搞出这昆仑恶人之地,究竟为了什么?”
叶无踪并不解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今日找我,实为玉虚?”
赵长河并不隐瞒:“确有拜会玉虚真人的意思。”
叶无踪很无所谓:“既然如此,你直接问他好了,老夫可以替你传个信……至于他见不见你,我不知道,见了面杀不杀你,我也不知道。老牛鼻子脾气比我还怪,你若不在乎死活,就尽管试试。”
(本章完)